( ) 不到十分钟,老乞丐就把桌子上所有的食品席卷而光。
一结账,这老乞丐吃的费用比宫大禹吃的两倍还多。这让一贯生活拮据、省吃俭用的宫大禹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
宫大禹刚走出小酒馆,那个邋遢的老乞丐也紧跟着走了出来。
“我冷啊!先生,我冷得浑身发抖!”老乞丐眼巴巴望着宫大禹说道。
现在是春夏之交的夜晚,天气也不是很冷。
可是那刚吃得满嘴流油的老乞丐却又提出新的要求。为了表示自己没有撒谎,他还故意夸张地颤抖了几下,把那件破旧的长衫又裹紧了一些,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望了望瘦骨嶙峋、全身得瑟的老乞丐,宫大禹叹息了一声。
也不知脑子里哪根善良神经起了作用,宫大禹摇摇头后,竟真的把身上那件半旧的西服脱了下来,递给了老乞丐。
“这衣服还不错,就是成色旧了些!”
老乞丐毫不客气把那西服套在身上,竟然瘪了瘪嘴,很有点嫌弃的意思。
看着老乞丐急不可耐地把自己的西服穿在身上,宫大禹到没有在乎对方的挑剔,只是心中有点难以割舍的感觉。
这件半旧西服虽不是什么名牌,对宫大禹却有特殊的意义。这还是他在大学时为了见第一个女朋友,专门去买的。
那段伤心的爱情已成过眼云烟,但宫大禹一直发扬敝帚自珍的优良传统,穿了多年多都舍不得扔掉。女朋友成了别人的了,衣服总还是自己的吧!
刚才吗一刹那却不知为什么,宫大禹头脑一热。他竟毫不犹豫地把这件相伴多年、颇有纪念意义的西服,送给了这位素不相识的老乞丐。
“我还要点钱,我没回家的路费。”
有吃有穿的老乞丐居然得寸进尺,又提出了过分要求。
“好好好!你我今天既然相识一场,也算是缘分了!”
宫大禹没有丝毫的反感,只是苦笑了一声,真的把兜里剩下的一百多元钱,一分不留地给了那位人心不足蛇吞象的老乞丐。
说实话,宫大禹虽然天生心地善良,但也没到那种一掷千金的慈善家的阔绰地步。
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教师,宫大禹现在每月的工资本就不多,还要邮一半回老家,帮父母去还账。平时里自己也是省吃俭用,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好人自有好报,有缘我么还会相见的!”
老乞丐紧紧抓住那把钞票,嘟囔了一句后就转身消失在了黑夜之中。留下宫大禹傻乎乎地站在冷飕飕的黑夜里。
宫大禹苦笑一声,转身就向学校方向走去。
“先生,请留步!”
刚走了不到十步,宫大禹背后忽然传来一声招呼。
“你,你怎么还没走?”
一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宫大禹心中就禁不住一紧。吃的、穿的、用的,自己都毫不保留地给了他,这位老乞丐难道还有什么要求啊?
“先生,我一个老家伙在外乞讨多年,还从没遇到你这样的一位好人。”
那个老乞丐原本佝偻的腰板也挺直了许多,对这宫大禹正色说道。
“唉,同是天涯沦落人。老人家,你我能相遇就是缘分,你也别太客气了。天色很晚了,你还是找个地方早点休息吧!”
满腹心事的宫大禹根本没心情与这老乞丐瞎扯,转身就要走。
“先生的大恩,老家伙我无以为报。这个盒子还请你能够收下。”
这时宫大禹才返现去而复返的老乞丐手里多了一个金属盒子。这个盒子成银白色,成色到蛮新的,却看不出是什么材质的金属做成的。
“这是什么?你是从哪儿得到的?”
“先生放心,这东西绝不是我偷的抢的,它的来路肯定没问题。”老乞丐一脸认真地说道,“不过,也只有有缘人才能得到这东西。”
宫大禹满脸狐疑地望了望老乞丐,又看了看这个金属盒子。拿不定主意要不要收下这个奇怪的东西。
“先生,你多保重吧!有缘我们还会再见的!”
老乞丐硬是把那金属盒子塞到正在发愣的宫大禹手里,转身一溜烟儿就消失在了黑夜里。
宫大禹回到寝室时,夜已经很深了。
再次仔细打量了一番那个老乞丐硬塞给自己的金属盒子,宫大禹很是不解。
这个金属盒子成银白色,成色到蛮新的,却看不出是什么材质的金属做成的。最奇怪的是,整个盒子四四方方,六面都是光溜溜的。竟然没有一个开口的地方,也没有打开的机关之类。好像这个盒子一生产出来就是一个完全密封的死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