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听到孙延龄的应话,被气得哭笑不得,“是什么是,所有人都知道那是阿贞干的。而且我看你这一身伤,应是也让她害的吧?”
“不是!”孙延龄猛然睁开眼睛,体力不支,却激动得半撑起身子,“和阿贞无关。”
哥哥哼笑一声,又是看向我,语气肯定十足,“我看就是!”
我闯了如此大祸,本就没想能瞒得住,也不想瞒住。
很快,爹爹就得知是我害的孙延龄重伤。
他这次虽然没有责罚我,却是当着我的面,自降身段地同孙伯伯赔礼道歉。
我感到羞愧难当,自己惹出的祸事,却让爹爹来承担,当真是不孝至极。
于是为了弥补过错,我向爹爹主动请求将孙延龄接入府中照看,我会亲自照料他的起居饮食,直到他的伤痊愈为止。
爹爹面对我的请求,没有片刻迟疑,当即应允。
孙延龄的房间就被安排在哥哥的侧屋。
起初他被抬来这里的时候很不自在,处处拘谨。
我为他端茶倒水,他吓得大眼圆瞪,眼珠子都快掉出来,直到后来才慢慢适应。
几日下去,因我的照顾有加,孙延龄伤势好得很快,已经可以下床略微走动了。
哥哥经常过来探望,我认为,他看孙延龄是假,看我卑躬屈膝伺候人是真。
这日,哥哥又来看望孙延龄。
我不搭理他,只顾低头绣花。
他便知趣地同孙延龄聊起营中的近况,一不留心就提到了苏祈。
听到“苏祈”二字,孙延龄顿时就按耐不住火气,骂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