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苏祈太为猖狂了,你不知道,他居然敢当着我的面辱骂阿贞,还说阿贞歹毒。”
孙延龄一直不肯相信那日是苏祈救了他,我也不知道他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这有什么可气的?”
哥哥听言不以为意,说着瞥了我一眼,“人家又未说错。”
我脑拙,哥哥这话,我竟一时没有反过味儿来。
孙延龄反倒抢先替我打抱不平,“你怎也同苏祈一样,我们的阿贞什么时候歹毒过。我跟你说,只要我伤愈,定要好好去教训一下那小子。”
“好了。”
哥哥有些不耐地截住孙延龄的话,“我同你讲过很多次,万不可再去招惹苏祈。他是平西王义子,我们要礼遇。”
“什么义子,只不过是个看似体面的称谓罢了。一个无父无母身家不清的家伙,说句不中听的,他就跟平西王府里的家奴没什么两样。”
孙延龄神情透着不屑,“而且就算他是平西王的亲子又如何,我这里只识得定南王。”
“够了。”
我实在是听不下去,将绣撑子往地上一摔,起身瞪向孙延龄和哥哥。
“你们怎么竟是跟个妇人一般,喜欢背后嚼人舌根。”说着我斜瞅着孙延龄,“孙延龄,他苏祈再如何不好也是救了你的性命,你不感恩戴德也就罢了,还用这样的言语羞辱他。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话很恶心,无父无母,就是奴仆了吗,那你还没有娘亲呢,又算是什么?”
我骂完孙延龄,转身就走。
不知他是何感受,只知哥哥很快便追了过来,和我前后脚地进了房间。
“跟我回去,向延龄道歉。”没等我转身,他就直截了当地开口斥责。
我自顾地向内屋走去,没有放声,也不理他。
“听见没有?”哥哥紧随身后,不依不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