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我真的有证据,弟弟,不,大人,你可真要救我啊,刚才你不是说给我一条活路,求求你了。“张敖已经语无伦次。
张敖知道这件事他脱不了干系,即便他不懂《大明律》,胆敢刺杀锦衣卫,这绝对不是闹着玩的,眼下之求落个从犯,或许还能免一死,流放发配已经最好的结局了。
“你先说来听听。”张牧冷冷的笑道。
“这计划是二叔跟我商议的,就是玉真子也是二叔给我推荐的。雇佣玉真子的二百贯宝钞是我们一人一半。我跟他商议完的第二天,他便打发他的小厮送来了一百贯宝钞,并一封密信。我当时长了一个心眼,就把信给留下了。如今信就在我家里。”
张牧给自己到了一杯酒,端起来一饮而尽,低头问道:“你还知道什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可是我给你的机会。”
“就在玉真子下手的那个晚上,我,都是我该死。”张敖抽了自己一个耳光道:“那天夜里,我其实不在城里,而在我的庄里等候玉真子的消息。他是后半夜来的,跟我要剩下的那一百贯钱准备跑路。
我听事情败露了,便把钱给了他,顺带问了他一句他去那里,结果他却说要去找二叔避难,我赶忙一问才知道,原来他们两个都是白莲教的香主,只是玉真子是铲王坏了事情投奔过来的,两个人之间稍微有些不对付。我一说这一百贯钱其实是二叔的,他当下就恼了,说二叔坑了他。说完就走了,我也不知道去了那里。“张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
张牧听到这里,心里暗道:“看来和我之前的猜测一样,这张炽果然不干净。难怪这么嚣张,弄了半天是白莲教的人。按照张炽的作风,看来玉真子十有**是已经死了。”
“张敖,你的话我相信,不过,你也知道,你犯下的事不是我能赦免的,我只能尽量从中周旋。这官字两张口,我这府里被二叔掏了一个干净。……。”
“大人,只要你肯帮我躲过这一劫,我就千恩万谢了。这样,一会我回家把地契,房契都给你拿来。你先拿着用。不够了我再想办法。你也知道,我这手里其实也没什么余钱。这次只要能把命保住,我倾家荡产都无所谓。”张敖急忙磕头道。
“哎,好吧,那我尽量试一试。严兄,你去喊张文广来。”张牧喊完,便小声的说道:“你回家之后,就老实呆在家里。我会派人保护你。你还有戴罪立功的机会。”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张敖当下一个劲的磕头。
片刻后,张文广进来,张牧便吩咐道:“你去陪着二少爷取些东西回来。多带上几个人。”
张文广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看着张敖跪在地上跟一坨烂泥一样,眼泪鼻涕满脸都是,也不敢多问,急忙道:“小的明白。”
“好,你去吧。”张牧挥挥手笑道。
张敖顿时如释重负,急忙屁滚尿流的跟着张文广踉踉跄跄的出去了。
等张文广和张敖一走,松纹便急忙进来道:“少爷,按照您的吩咐,刚才我一直守在后门,看见马圈里的王二狗子匆忙的离开了。除了他,并没有人再出门。”
“我知道了,做肥皂的核心材料还够用几天的?”张牧问道。
“多着呢,再做个几千块不成问题。”松纹笑道。
“你这几日就按照我的方法安心做肥皂,工钱少不了你的。去吧。”张牧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