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五天,一大早,杜文玉让人在喂泥鳅的水中滴了些食用油,到了中午就将泥鳅交给厨房的人,自己在一旁进行指导,先是做了红烧泥鳅、清炖泥鳅、清蒸泥鳅,做好后试吃了一下,味道尚可,总结了不足之处,就又让厨房的人照着改进后的方法又做了一遍,第二次做的味道要更好一些。杜文玉让人安排将第二次做的送给吴先生几人吃,把初次做的留下自己吃。
阮夫人和几个丫鬟吃过之后,都赞不绝口,黄清家的吃过之后惊讶道:“没想到按小姐的方法做好来的泥鳅这样好吃,我们以前做的吃起来有一股土腥气,有时还发糁,小姐做的却没这些。味道还很鲜美。”
“这是因为泥鳅生活在池塘底部,吃东西时会将泥沙吃进肚子里去,如果捉到后就吃,就会有土腥气,还发糁,要是放在水里养几天吐吐泥就好了。”杜文玉倒也不遮掩,实话实说道。
“对呀,泥鳅吃了那么多泥土和沙子,当然有土腥味、会发糁,我们怎么都没想到呢,还是小姐聪明。”黄清家的拍着自己的大腿感慨道。
“那是,我们小姐对吃的可有一套了。会做好多好吃的呢。”紫滕在这方面一向比较推崇文玉。
“那你的意思是,你家小姐我就是个吃货了。”杜文玉听后,假意生气道。
“不是、不是,奴婢不是那意思,奴婢是说,小姐做什么都是那么聪明,尤其对吃的更有研究。”紫滕赶忙解释道,谁知道越解释越说不清了。
旁人听了她的话,忍不住低头垂笑,杜文玉也忍俊不禁,低头闷笑。
紫滕发现了大家脸上的笑意,不禁哭丧着脸道:“小姐就会捉弄人,明知道奴婢是什么意思,还故意吓我。真是的,奴婢以后就当哑吧,一句话都不说了。”说着当真闭紧了自己的嘴巴。
秋罗故意逗她,“紫滕,晚上小姐说要烧黄鳝面筋汤呢,你吃不吃?”紫滕点点头并不说话。
“小姐,紫滕说晚上不吃了,那我们可以少做一份了。”秋罗话刚说完,紫滕急道:“谁说我不吃了,我不是点头了吗?”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被骗了,狠狠地瞪了秋罗两眼,“我晚上不仅要吃,还要将你的那份也吃了。”
这下,大家也不忍着了,都笑出声来。
吴凤起与杜文近也吃了杜文玉做的泥鳅,吃后也赞不绝口,吴凤起心中不禁想:要是如深兄知道我此趟宣州之行,吃到如此美味,不禁有多羡慕。
如此又过了几日,杜文近与平安、来福每日倒是勤快,早早吃了晚饭,就带着麻袋去树林里摸知了猴,他们原是背篓子的,后来发现篓子不如麻袋装的多,就改用麻袋来装了。杜方、杜谨肯定是要跟着,吴凤起跟了两天,便不再跟了。几日下来,三人便从杜文玉这里换了两吊钱了。杜文近本意就是为了玩,家里从不短他的花用,这点钱财自是不放在眼里,杜方、杜谨跟着也是怕文近出什么意外,更不曾将那点钱财放心上,所挣的钱都归了平安、来福兄弟二人。
平安、来福兄弟倒也没推辞,每天晚上去摸知了猴,白天就去水田里逮泥鳅跟黄蟮,一股脑的都送到杜文玉那里,且不要杜文玉的赏钱。
杜文玉听着紫淑来报,道冰窖里已经存了两千只知了猴了,还有两水缸的泥鳅,向杜文玉请示怎么处理。毕竟,再过半个月左右他们就要回府了,这么多怎么往府里带,再说,一时也吃不完。照这速度,到时不管是知了猴还是泥鳅肯定还要翻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