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爷爷死了......小百度从来没准过......张雅之死是他头一次接活儿......
这真的是我认识的陈树嘛?
我他吗!!!!
席间我忍着没有发作,直到陈树的朋友离开,我才板着脸质问他到底骗了我多少!
陈树却说,他从来没有骗我,只是有事情没有告诉我而已。
没告诉我,他从十八岁就开始在保定xx大学当保安,也没说他爷爷早就去世了,也没有告诉我,年初他向女大学生表白遭拒,才借口回去给爷爷守墓,辞了保安的工作,更没有告诉我,认识我之前,他从没干过驱邪消灾的事。
醉醺醺的陈树拍着胸脯说:“哥哥没有经验却不缺技术,这件事肯定给你办的漂漂亮亮...咯...我爷爷的绝活儿全传给我了,我还记得他在世时,教导我的方式有多么的严格,给我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和过硬的专业技能,你相信哥哥...咯...半年没回保定,想死大富贵的姐姐们了,走吧,咱开上奥迪车,给姐姐看内脏去!”
一把拍开他搂我肩膀的手,我问:“陈树,你今年二十八吧?你爷爷死了快三十年吧?尼玛你啥时候学的本事?胎教啊!”
“胎教我就不厉害了么?是谁带你一步步查到真相浮出水面?是谁做法请回张雅向你说出线索?是谁在雨中为你打了那花折伞?又是谁为了提了上学的新书包?”
前两个,确实是陈树做的,但我不需要查出真相,也不想再见到张雅的亡魂。
我只想赶紧解决掉科里的脏东西,回去正常上班。
虽然陈树也在朝这个方向努力,可得知他是一只新鲜的菜鸟后,由不得我不想,如果请个有经验的师傅,这件事是不是早就解决了?
奈何已经上了陈树这条贼船,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
不想再叨扰张雅父母,我就近找了宾馆。
陈树耍酒疯,非要给姐姐们看内脏,我勾着脖子,硬把他拖进房间。
“来来来,我给你看,我们心内科的大夫最会看内脏了!”
来保定两天,陈树大醉两场。
翌日起床,趁他清醒,我又一本正经的跟他谈了一次。
钱,我已经跟王主任申请了,只要把事情处理干净,尾款立刻打给他。
我只是实习小大夫,伤不起也耽搁不起,跪求小陈师父收起玩世不恭之心,赶紧把事情解决。
陈树让我先回京工作,他留在保定亲自出马寻找王成。
我当然不同意,何况他让我把车也留下。
于是乎,陈树联系王主任,不知道做了怎样的沟通,王主任同意他的决定。
车留给陈树,我只好坐高铁回京,路上陈树发微信让我将剩下的活动经费转给他,我将自己的车票钱算进去,他还跟我斤斤计较了好一阵。
一路上我都在犹豫要不要将陈树的真实情况告诉王主任,直到回到医院,我依然没有做出最后的决定。
办公室见面后,我简单说了保定一行的收获,关于陈树却没有多说。
“你不在的这几天,科里没出什么岔子,但我看到脏东西的频率比以前高了许多,倒是没有害人,但不时出现在科里各个角落,探头探脑。”
说着如此恐怖的事情,王主任却抱着茶杯老神在在,毫不担心的模样:“尤其是前天晚上我值班,起夜时看到的那一幕,恐怕这辈子都忘不掉了,约莫十来个穿着病号服,脸色苍白的病人,整整齐齐的坐在护士站前的空地上,伸长脖子望着科室大门,好像在等待什么似的!这一趟去保定,你小子没让小陈师父给你算算命么?”
正在思考王主任的话,他突然提起我,我不由一愣,随即明白王主任话里的意思。
“卧草!主任,你该不会说它们都在等我吧?”
王主任意味深长:“我觉得是!你小子绝对是个扫把星,内分泌科的老陈跟我不对付,等小陈师父解决了这次的事,我调你去内分泌吧!你加油!”
内分泌是副院长兼任科室主任。
王主任让我加什么油?!
本来就没准备上班,听王主任说了科里的情况,我更加不肯留下了,正好他也不想让我住在值班室,免得再搞出什么幺蛾子。
回小丽家借住。
每天给陈树打电话询问进度,几天后他就不搭理我了,说什么跟王主任汇报过了,让我问王主任去。
满心焦急的等待七天。
那天下午,王主任约我在科里见面。
办公室除了他,还有一对满面愁容的中年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