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众人又随意聊了几句,有一位小道童走进来禀告:“法师,观主有请。”
贾法师淡淡一笑,说道:“知道了。法生你和我一起去,道谭、黄师,你们和顾叶在寺中逛逛,有什么问题尽管找顾叶。”
“好,多谢法师。”大兄应答道。
话分两头,大兄等人跟随顾叶逛真武观暂且不表,陈凡跟着师父贾法师去了道观的议事堂。
议事堂,顾名思义,就是大家商议事情的地方,平时观主召集众人议事皆在此处,也坐落在道观东边角,离东岳殿不远,陈凡跟着贾法师一会就到了。
此刻议事堂居中坐着一位六十岁左右的道士,两道长眉,一双眼睛深邃有神,留一缕胡须,面色白皙,额间虽略有皱纹,但看上去精神饱满,穿一件黄色道袍,手中拿一柄拂尘,衬托的整个人超凡脱俗。道士两边各自端坐着四位道长,皆身穿黄道袍,服饰上倒没什么区别。
贾道士向正中的道士行了个礼,说道:“观主,小徒到了。”说完,回头向陈凡看去。陈凡立刻拜倒,向正中和左右两边各行了跪拜之礼,说道:“在下陈法生,得师父赐名道玄,见过观主和各位道长。”因贾道士没给陈凡介绍两边道士的身份,陈凡不敢随便称真人或长老之类的,以免引起其中没有名号人的不满,索性统一称道长,总不会错的。
“法生,你师父给我看了你写的《东逝水》,确实是好诗,你可还有其它诗作?”居中的观主,开口问道。
“回观主,昨日赴松香学院棋院院长陆验的棋会,席间到是作了两首,一篇名为《饮酒》,另一篇名为《劝酒与戒酒》,其它就没有了。”陈凡恭谨的回道。
“哦,说来听听。”
陈凡当即将那两首诗给念了。
念完之后,屋中陡然一静,观主并未立即出声,而是仔细端详了陈凡一会,方说道:“不错,不错,那首《东逝水》已是难得,没想到这两首亦是难得,尤其是《劝酒与戒酒》,看来倒是与我道家有缘。”
“多谢观主。”陈凡立即行礼说道,在这个时代,就是礼多。
居中的观主,微微颔首,说道:“既然你师父已经给你起了道号,你以后就以道号自称吧。”
“谢观主。”陈凡心中一喜,说道。这可是个好的信号,说明最起码,得到了观主的部分认可。
“道玄,你师父说你棋下得不错,你现在棋力自觉到几品了?”观主接着问道。
“回观主,我并未参加过棋品测评,只昨日松香棋院的陆院长给我评价为超过五品,接近四品的棋力。”陈凡一五一十的说道,这时候既不要夸大,也不要缩小,引用别人的评价最好。
“以你这个年纪来说,已经很不错了。你入我道观,可有什么想法?”
“回观主,今日到了师门,见我真武观殿堂宏伟,神像庄严,牌楼殿宇错落有致,神秀内敛,庄严外显,道玄不胜向往能在此学习,还望观主和各位道长成全。”陈凡一听观主问有什么想法,当即想到师父的嘱托,有什么需求,直接说出,于是把想留在道观学习的目的说了出来。
“哦,你年纪还小,没有经过道院学习,不怕在道观中学习跟不上么?”
“怕,自然是怕的,然而就是因为怕,所以也更想在道观中学习。”陈凡顿了顿,继续道:“我在道经上面,基础比较薄弱,目前只熟读了《道德经》,害怕到了道观学习,会跟不上师兄们的进度。然而,人的生命就好像在长江中奔流的水,一去不复回,在有限的生命里,要想绽放出灿烂的火花,唯有只争朝夕,奋发向上。道观里典籍众多,只要肯下功夫,正好可以弥补我基础的薄弱,还可以鞭策我不断学习,还望观主、师父及各位道长成全。”说完,陈凡又郑重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