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生离死别

1、夜/外（谢开成实验室外空地）/明浩轩、工作人员*2

△明浩轩满脸疲惫得从灯火通明的实验室内走出来，伸手抓了抓头发，身后有两名工作人员相伴走过明浩轩的身旁，越过画面离开。

△明浩轩目闭了闭眼睛，仰头活动着脖子，身后的实验室内，灯全部熄灭，明浩轩站在黑暗中，只有微弱的光照在明浩轩的脸上，月光如皎。

【手机铃声】

△明浩轩拿起手机，看着屏幕上的好友申请，对方名称为空白。

△明浩轩眼睛睁大，握着手机的手在发抖。

△屏幕上的好友申请信息上写着：恭喜你，见到了盖亚。

【电话铃声】

△电话铃声令明浩轩一惊，险些拿不稳手机，看清上面的人名是谢教授后，缓

了缓精神，接通。

明浩轩：老师去医院？

2、日/内（医院韩延宇病房）/韩延宇、明浩轩

△韩延宇在床上昏迷，明浩轩在一旁定定得看着韩延宇，一脸冷漠。

△韩延宇慢慢睁开眼，眼前是一片白色，窗帘舞动，他努力偏过头看着旁边的

明浩轩，虚弱，咳嗽。

明浩轩：你终于醒了。

韩延宇：这是哪儿？

明浩轩：你现在在医院，这里很安全。

△韩延宇努力起身，半躺着。

韩延宇：（警惕得）你是谁？

明浩轩：我是谢教授的学生，我叫明浩轩。

韩延宇：谢教授……谢开成？（猛地抬头）我朋友呢？看到我朋友了吗？

明浩轩：我们到的时候只发现了你。

韩延宇：（焦急）我要见他们！

△韩延宇一把抓住明浩轩的手，动作过大不住咳嗽。

△明浩轩皱着眉把韩延宇的手甩开。

明浩轩：（淡淡地）你忘了？他们都死在你面前。

△韩延宇呆愣住，之后难过的样子。

韩延宇：（默默地）都死了……是的……他们都死了……

△明浩轩一副无所谓的神情。

韩延宇：（略微激动地抬头）那尸骨呢？

△明浩轩沉默。

韩延宇：（吼）问你话呢！

明浩轩：只找到那个女孩的尸体。

△韩延宇慢慢的攥紧双拳，闭目流泪。

3、日/内（虞家别墅大厅）/虞振北、谢开成、桓睿玲、虞娜

△虞振北和谢开成坐在大厅。

△虞振北一脸颓废，眼眶深陷，头发似乎一夜白了不少，他皱着眉头，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低着头。

△空气凝结般安静。

谢开成：（打破沉静）既然没发现他的尸体，就只有一种可能，他们带走了虞彦。

△虞振北不说话，也不看向谢开成，紧握着的手在微微颤抖。

谢开成：我们再去那个孩子家找找线索，也许会有新的发现，我已经让明浩轩看

着他了。

虞振北：（红着眼眶）我要去把我儿子带回来。

谢开成：你别冲动，我们先商量下对策。

△桓睿玲猛地推开虞家别墅的大门，怒气冲冲得走进来。

△虞振北和谢开成回过头，看见桓睿玲已经走近两人。

桓睿玲：已经相安无事了三十年，你们为什么又要去招惹那些东西？

谢开成：不是我们招惹的，是他们找上门的，而且你觉得我们躲得掉吗？

桓睿玲：不管你们做什么，反正不要牵涉我们桓家，我早就已经决定退出了！

谢开成：这是你们桓家的世世代代的使命，桓睿玲你不要太自私了！

桓睿玲：我不管什么使命，我只希望我们儿子相安无事！我把话撂在这，以后别管什么事儿，都跟我们桓家没关系！你们的事我也绝不插手！

谢开成：你这是逃避责任！

虞振北：（低吼）我儿子都死了！你们能不能别吵了！

虞娜：（os）虞彦怎么了？

△众人回头看到虞娜一脸紧张得站在楼梯口。

虞振北：娜娜，你……

虞娜：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因为害怕而浑身战栗）

谢开成：虞彦……他死了。

虞娜：（震惊）怎么可能……哥哥，怎么会……

△虞娜几乎站不住，虞振北立刻上前抱住虞娜，恼怒地转过头瞪着谢开成。

虞振北：你为什么要这么对虞娜说！

谢开成：难道不是事实吗？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她不小了，你还想瞒着她多少东西？

桓睿玲：老谢!

谢开成：不是吗？如果虞彦真的真的不在了，那么需要承担这一切的重任，必然落在姬娜肩上！

虞振北：（怒吼）出去！都给你出去！我们家不欢迎你们！

4、日/内（医院韩延宇病房）/韩延宇、明浩轩

△明浩轩站起身，低头看着韩延宇。

△韩延宇痛苦得样子，红了眼眶，双手紧紧抱着头，蜷缩在病床上。

明浩轩：这件事里有太多事无法解释，我希望你能提供一些线索。

△韩延宇并不理会明浩轩。

明浩轩：对方的真实特征如何？他们的武器是什么？真的是狼的样子吗？这在生

物学上是个重大的突破。

韩延宇：（低着头）请你出去。

明浩轩：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虞彦为什么会去你那儿？

韩延宇：出去！

△韩延宇倒下身子，将整个身体蜷缩在一起，痛苦地样子，背对明浩轩。

5、日/外（虞家别墅院中）/虞娜、虞振北

△虞娜脸上挂着泪痕，冲出门去。

虞娜：我去找虞彦!

△虞振北焦急尾随跟上来。

△虞娜冲向自己的车，一阵发动机声，车开出院子。

虞振北：（默默地）虞娜……（喊）虞娜！

△车子越驶越远，消失在虞振北的视野中。

6、日/内（马路上车内）/虞娜

△虞娜开车在马路上狂奔，紧咬着嘴唇，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滴在紧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上。

△虞娜握着方向盘的手在颤抖，虞娜猛踩油门，身侧的汽车都被虞娜甩向身后。

7、日/外（韩延宇家外空地）/虞娜

【发动机的声音】

△虞娜的车子猛地刹车，停在韩延宇家门口的空地，扬起一阵砂石。

△虞娜下车，看着韩延宇家的一片狼藉，脸上没有了表情，只有泪水滚落，她怔怔的样子，放慢了脚步，靠近韩延宇家大门，伸手推开半掩着的铁门。

【铁门吱呀声】

△虞娜站在门口，看向屋内，屋里显得有些昏暗，虞娜踱步进入。

8、日/内（韩延宇家一楼）/虞娜

△虞娜站在一片杂乱的一层车间，地上扔着各种各样的金属垃圾，桌子翻倒在地上，地上玻璃杯的碎片散落着。

△虞娜的眼泪一直在流着，始终没有表情。

虞娜：（轻声得）哥哥……你在吗？我来接你回家了……

△虞娜蹲在地上，哭得崩溃。

虞娜：（突然抬头）韩延宇！

9、日/内（医院韩延宇病房）/韩延宇

△韩延宇呆呆得坐在床边，手紧紧握住病床的床单，窗外阳光灿烂，韩延宇抬

起头，刺目的阳光照得韩延宇睁不开眼。

韩延宇：（挂泪微笑）天气这么好，你们看到了吗？黑暗已经过去了，你们……

你们回家了吗？

10、日/外（医院门口）/虞娜、群众若干

△虞娜颓废哀伤的样子朝医院大门内跑进来，与身边的群众撞到也不管不顾。

△阳光正好，虞娜满头大汗得跑着，头发有些凌乱。

△身边的人穿梭过虞娜的身边，纷纷看着虞娜疯了一般得奔跑着，脸上的表情悲伤而紧张。

△虞娜冲进医院大门，消失在人群里。

11、日/内（韩延宇病房）/韩延宇、虞娜

△韩延宇坐在病床上，睁着眼，看着窗外发呆。

△虞娜猛地推门进来。

△韩延宇回头看到虞娜，又转过头去。

△虞娜胸口起伏，喘着粗气走近韩延宇，韩延宇并不回头看虞娜。

虞娜：我哥哥呢？

△韩延宇羞愧地低下头。

韩延宇：对不起，你哥哥因为救我……死了……

虞娜：（留着泪摇头）不会的……我哥哥不会死的……他不会死的……

韩延宇：我没骗你，他就死在我眼前……（痛苦地抓着头发）

虞娜：（冲过去抓住韩延宇的领子）我哥哥为什么要为了救你而死！凭什么？你不过是个修车的，他为什么要为了你死！

韩延宇：（颓废地低着头）对不起，我只不过是个修车的……

△虞娜无力地瘫倒在地上，泣不成声。

虞娜：虞彦……把我哥哥还给我……

韩延宇：我也想把你哥哥还给你，我还希望我的朋友能够活过来，可是……我办不到……（看着虞娜苦笑一声）

虞娜：韩延宇，你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假的，你是骗我的对不对？你在跟我开玩笑对不对？

韩延宇：我也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我希望这一切全是一场梦，等我醒来会发现什么都没有发生。

虞娜：不可能的……我哥哥他不可能会死的，我哥哥那么厉害，谁能杀了我哥哥？

韩延宇：他们不仅杀了你哥哥，还杀了我的朋友，就像杀死蚂蚁一样容易。

△韩延宇痛苦地抓着自己的头发。

△虞娜冲过去抓着韩延宇的衣领。

虞娜：我不信！我不信！我一个字都不信！你还我哥哥！还我哥哥……（哭得泣

不成声）

12、日/内（桓氏集团沉浸式体验游戏设计棚）/桓城、设计员若干

△桓城裸眼3d，站在黑暗中，他手上戴着游戏设计手套，用手指在黑暗中轻轻一点，竟出现一个跳动的光斑，桓城移动光斑拉出的轨迹变成一个圈，推向远处，光圈撞击在透明的背景幕布上，竟出现一个行星外形的框架，这是一个虚拟三维立体影像。

△桓城转动手指，他矫健奔跑在黑暗中，进而又划出一道炫白色的长条，他用双手拂，竟拉出一条璀璨星系。他在黑暗的空间里用肢体创造出一个“星系”增强体验区。

△旁边的设计员叹为观止，啧啧称赞。

13、日/内/（桓氏集团科技感走廊）/桓城、设计员若干、群众若干

△桓城快步走在走廊里，身边跟着几个设计员。

设计员：沉浸式体验九大主题空间已经全部设计完毕，目前可以开放的有战争区、末日区、深海区，在触觉、神经痛觉、呼吸窒息感上也已得到系统化完善，目前报名体验的玩家已过万。

桓城：（面无表情得）再做一次调试，保证万无一失。

设计员：您去哪？一会还要接受媒体采访。

桓城：还有更重要的事在等着我。

△大门打开，光泻进走廊，刺眼，桓城戴上墨镜，从外面涌进来疯狂地年轻

玩家，他们像对待明星一样簇拥着桓城。

14、日/外（桓氏集团门口）/桓城、助理*1、群众若干

△桓城穿过人群，笔挺而目不斜视得走向自己的车，车门已经被助理打开，桓城径自坐进车内。

△车子开出去，众多年轻人尖叫着。

15、日/外（虞家别墅平台）/虞娜、桓城

△虞娜默默推开门走进露台，桌上摆着虞彦私用的杯子，里面还残留着他没有喝完的咖啡，虞娜红着眼眶，伸手拿起虞彦的咖啡杯。

△虞娜回过身，落寞得坐在虞彦常坐的位置上，发呆。

△桓城推门而入，走近虞娜，默默地坐在虞娜身边，伸手挽住虞娜的肩膀，轻轻抚摸着虞娜的头发。

虞娜：桓城，你来了。

△虞娜轻轻将头靠在桓城的肩头，泪水顺着眼角流下来。

桓城：我听说了虞彦的事，所以提前定了机票回国，坚强一点虞娜，现在一切

都还没有定论。

虞娜：（默默地）我从没想过有一天虞彦真的会离开我，以前我总惹他生气，他

一直都陪着我，护着我……

△桓城扶起虞娜，与虞娜对视着，眼神坚定。

桓城：咱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虞彦是我的兄弟，相信我，他不会有事，我一

定会找到他，不惜一切代价。

虞娜：他总是很强大，有他在的日子，我做什么都可以不计后果，因为我知道我

背后有他，可是现在……

桓城：（默默地）你还有我。

虞娜：（闭眼哭）你像哥哥一样留在我身边，我很感谢你。

△桓城低下头，轻轻松开挽着虞娜肩膀的手。

桓城：现在有什么线索？

虞娜：最后见到哥哥的是一个叫韩延宇的人。他说哥哥死了，就死在他面前。

桓城：虞彦不是那么容易死的人。那个韩延宇是谁？

虞娜：他曾经救过我，后来蓝色蝴蝶盯上了他，虞彦……我不知道虞彦为什么会

去韩延宇家里，我当时嚷着非要他带着我一起去，他知道那些人危险，（突

然明白一般）他知道些什么，所以，他.阻止我跟着他，可是我还是偷偷

地.

△虞娜痛哭不止。

桓城：什么蓝色蝴蝶？

16、夜/内（医院病房外走廊）/韩延宇、明浩轩、群众零星

△韩延宇已经换好自己的衣服，快步低着头走在走廊里，与身边的人逆向而行。

△韩延宇身后，明浩轩拿着餐盒，从一间病房冲出来，紧张地冲快步走着的韩延宇大喊。

明浩轩：韩延宇！你去哪？！韩延宇！

△韩延宇不回头，快步跑起来。

△身后的明浩轩跟着韩延宇跑起来。

17、夜/外（医院门口）/明浩轩

△明浩轩气喘吁吁得追出来，安静的医院门外却空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

△明浩轩转身看着医院，若有所思。

18、夜/内（谢开成实验室）/谢开成、明浩轩、徐小雨

△谢开成和徐小雨坐在偌大的投射屏幕前，屏幕上显示复杂的基因组织和巨大手骨的虚拟图像，图像中，巨大骨头正在被虚拟恢复。

△谢开成一脸严肃地盯着屏幕，看着屏幕中的数据恢复，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惊讶。

△徐小雨认真地操作着键盘。

△明浩轩推门而入。

明浩轩：老师，韩延宇……没看住。

△谢开成脸上不动声色得看着明浩轩。

明浩轩：对不起。（抬头）我不明白，您为什么对他这么感兴趣。

△谢开成依然不语，转头看向操作台。

△徐小雨抬头痴痴地看着谢开成，脸上的表情很纯真，对明浩轩微笑。

△明浩轩不看徐小雨，只是有些迟疑的样子看着谢开成。

明浩轩：它们是什么人？或者说——是什么生物？

谢开成：韩延宇的事我知道了，（顿了顿）你先出去吧。

明浩轩：老师，我很想知道它们是一群什么样的人，这些人的基因结构可能对我

们的研究有帮助，甚至可能对谢菲的病有帮助。

△谢开成不答话，也不看向明浩轩。

△明浩轩落寞得转过头，开门离开。

19、日/外（墓地）/韩延宇、虞娜、桓城、男人*1

【雨】

△韩延宇没有打伞，站在墓碑前，周围青草依依，没有人，韩延宇站在中央，

显得落寞孤单。

△墓碑上是大熊、惜惜的名字和相片。（两人名字：熊驿、黄美惜）

【注：韩延宇站在墓地前不说话，镜头时间稍长一些】

韩延宇：（伸手摸着墓碑）惜惜、大熊，你们怎么还不回来……（勉强流着眼泪笑）不是说好一起开黑打通关的么，你们还玩不玩？（转身靠在墓碑上坐下）要不去兜风也行啊，我新改的车，咱们想去哪去哪，谁也管不着……

△桓城和虞娜走到韩延宇面前，韩延宇立刻露出愤怒地表情。

韩延宇：你们来做什么？来看我这个修车的笑话吗？

桓城：韩延宇，我们来问虞彦的消息。

△韩延宇不回答，转身就走。

桓城：（追上前）你和虞娜是唯一的幸存者！其他人都躺在这里，你不能一走了

之！

△韩延宇停下脚步。

桓城：为什么它们带走的是虞彦，而不是你？理性得去思考这件事的话，就能看

出其中问题，为什么他们一直没有对你下重手？你不觉得奇怪吗？

韩延宇：我怎么知道？我也恨不得他们带走的是我！

虞娜：我哥哥已经为你死了，我现在不过是想找到他的尸体，请告诉我他的下落。

韩延宇：（冷冷得看着虞娜）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我不知道。

桓城：但是虞彦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在你家，最后时刻，只有你和虞彦两个人在现

场，虞娜被推出来了，你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韩延宇：他们带走的不仅是虞彦，还有我从小到大的朋友大熊，我也想知道他们到底被带去了哪里！（看向虞娜）虽然最后关头只有我和虞彦在里面，但整件事情发生的时候，你也在场，为什么不问问你自己，为什么不自己去找找线索，为什么要把一切的罪责都推到我一个人身上？

△虞娜被韩延宇的态度吓到。

桓城：（护在虞娜身前）虞娜为什么会出现？你不明白吗？她当你是朋友，可你呢？

韩延宇：（含着眼泪仰头轻笑，之后看向虞娜）真希望那天晚上我没有救你，那样的话，我也不会牵扯进这些破事，大熊和惜惜也就不会死！你哥为什么会死你应该去问你爸！

虞娜：我爸？（身体颤抖）

桓城：韩延宇，你这个混蛋！这就是你对待帮助过你的人该有的态度？

△桓城抱住几近崩溃的虞娜。

韩延宇：对，我是混蛋，我最该死，我不过是个修车的……不值得那么多人为我死……

△韩延宇跪倒在泥水里，任凭雨水冲刷着他的身体。

△树后，一个男人远远盯着韩延宇。

△镜头反打，男人消失。

20、夜/内（谢开成实验室）/明浩轩、徐小雨

△明浩轩一脸疯狂的样子盯着操作台上的盖亚基因数据，屏幕中数据快速滚动。

△徐小雨安静得坐在明浩轩一侧。

徐小雨：师哥，早点回去吧。

明浩轩：冷静、私密，是不是教授一贯的工作准则？

徐小雨：这是促进人类进步的重要准则。

明浩轩：（冷笑）要想真正获得突飞猛进的成果，就必须打破准则。从天圆地方到地心说，再到日心说，再到观测整个银河系，哪次进步不是颠覆毁灭性的？

徐小雨：你今天怎么了？

明浩轩：如果教授真的有志于人类进步，就应该先救谢菲，而不是让她每天在营养液里！从出生到现在连阳光都没见过！

徐小雨：师哥……

明浩轩：我知道他们有事瞒我。

徐小雨：也许教授不告诉你是为了你好，况且谢菲的病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明浩轩起身，朝徐小雨展颜一笑。

明浩轩：我自己来救她！为了谢菲，做什么我都在所不惜。

徐小雨：师哥，你现在所做的研究完全违背了生命法则，这样只会适得其反！

明浩轩：（转头看着屏幕）如果不付诸尝试，就根本没可能打破这层天板！

徐小雨：（有些激动）但也可能当你冲破天板的时候，才发现一切都只是幻想。

明浩轩：（沉默了一会）你走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徐小雨露出失落地表情，看了明浩轩一会儿，伤心地转身离开。

21、日/内（谢开成秘密实验室）/谢菲、徐小雨

△徐小雨站在消毒带另一端冷眼看着谢菲。

徐小雨：（微微笑着）谢菲姐姐，你永远无法走出这片空间，永远无法像普通人

一样生活，所以，你永远也得不到明浩轩。

谢菲：你在说什么？

徐小雨：我想告诉你，没有希望的爱情应该早早放弃，否则耽误了彼此。

谢菲：你喜欢他？

徐小雨：对，从一开始我就喜欢他，我喜欢他面对科学的执着，我喜欢他的一切。

谢菲：（笑着点点头）可是，我并没有喜欢他。

徐小雨：那你就放过他。

谢菲：不，我爱他。

△谢菲转头没入巨大的营养液缸中。徐小雨瞪着营养液中的谢菲，咬牙切齿。

徐小雨：（大声地）可是，如果他要为了你去做那些有悖人伦的实验呢？难道你

也不准备管吗？

21、日/外（孤儿院院中）/韩延宇、范院长

△韩延宇站在院中，抬头看着面前的孤儿院小楼，眼眶红肿。

△范院长从门内走出来，看到韩延宇呆呆得站在院中，两人对视片刻。

韩延宇：（走近范院长）范院长……

△范院长伸手抱住韩延宇，轻轻拍着韩延宇的背，没有说话。

韩延宇：（哭）大熊和惜惜都死了，都是我……都是因为我……

范院长：这不是你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