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是有些不记得了。”
周沉鱼扭过头,看向晚秋。
带路人见着周沉鱼,开口便说道:“周掌柜,你有你的远房亲戚来寻你嘞。”
女人靠娘家或是靠丈夫靠孩子,那都不如靠自己强。
晚秋眨了眨眼,委屈地吸了吸鼻子,“姐姐,你没骗我?”
“在都在一起了?有什么好羞的?”周沉鱼一脸嫌弃看着她,嘲笑了一会儿,眼神却认真起来,“不过我后面说的话,可都是实话啊。女人啊靠娘家或是靠丈夫靠孩子,那都不如靠自己强。而自己手里有钱,这就是底气。”
周沉鱼看了看男人的脸,咽了口唾沫,头大地看向晚秋。
“姐姐!你怎么又说……”晚秋泪脸涌出绯红,“我收下就是了。”
还没看到晚秋的反应,老妇人就突然冲到她面前,笑眯眯地伸出两手,想要抓住她。
晚秋急忙偷跑到姐姐身后,想说话,又被妇人一嘴抢先了。
周沉鱼被她吓了一跳,后退两步,“大娘,你……你干嘛啊?”
“可是我……”晚秋含着水眸,眼里泪泛光。
只不过,她记得过年去李家庄,见李秀菊那些亲戚的时候,没见过这两号人啊。
“什么大恩大德啊?如果真要这么说,那我可要跟你说清楚了。”周沉鱼嗔怒了一句,拉着她坐下来,“若说报恩,从前我们家里家徒四壁,你不也总拿那些好东西接济我们吗?如今你有难处,我们收留你,那也是报答从前的恩情。何来大恩大德一说?”
李春梅手僵在半空,不悦的情绪在脸上飞闪而过,两眼紧紧地盯着周沉鱼,露出心疼来,“沉鱼,我听闻你去年得了疯病,不记得从前的许多事情。我还不信,可没想到竟然是真的。好孩子,你是受了多大的苦啊?你当真不记得我们了?”
而身边的青年比她稍长个几岁的样子,模样和妇人看着有几分相像?她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母子关系。
晚秋揣紧袋子里的银钱,露出笑容,双眸燃起希冀,“嗯,我也要像姐姐这般,靠自己,不求别人!”
姐妹两趁着客人少时,说几句闲话,不料还没过多久,一个男人带着一老妇和一青年寻到了店中。
接着,僵在门口的青年缓步上前,“沉鱼,你不知道。我娘自打知道你病了,她老人家也因担心你,大病了一场。她实在放心不过下,这病才没好几天,立即马不停蹄赶来清水镇探望你啊。”
家里没有钱粮,便捡笋捡菌去卖,等攒够了钱,又二话不说开了间水铺子。中间虽然经历了钱如山的刁难,但是也从未低头过。熬过了那段艰辛的日子,立马着手胭脂生意。每走的一步都是靠着自己,未曾想过依赖别人。
周沉鱼掏出帕巾,拭去她的眼泪,“你这段日子在如意阁忙前忙后,没有一句怨言。我和你平安大哥都看在眼里,这份工钱也是我们商议定下的,更是你应得的,所以你不许拒绝。你要是拒绝了,我可没法跟他交代啊。你难道真的想我为难?”
你们到底谁啊?
晚秋一个机灵冲上前,搀扶住李春梅,乖巧笑道:“李大娘,生材大哥,你们一定累坏了吧。你们且在这儿坐坐,我和姐姐给您们备些茶水。”
李春梅见她如此温婉得体,满意笑起来,由着她搀扶到一旁坐下,“我是有些累了。”
周沉鱼避开男人含情脉脉的视线,跟在晚秋身后,进了里间,“晚秋,这两人是谁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