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顾青鸢想听季文月说什么，但这并不代表向看见她。

季文月见顾青鸢不抬头，叹了口气，有些抱歉的说道：“今日的事情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我理解你为什么不理我，毕竟这件事确实是我做的不对。”

“你没什么做的不对的。”顾青鸢放下手中的东西，看向季文月，正色道：“你不过是喜欢国公爷罢了，这件事从头到尾，其实是我的错，我没有想到一个把你扔在外面不管不顾的男人居然对你这么重要，我若是知道的话，肯定会做个成人之美，而不是让你帮我做事，虽然现在我也并没有让你帮我做什么。”

“我……”季文月张了张嘴，她对顾青鸢也是有愧疚，毕竟这个女人帮了她，而她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是背叛了这个女人，欲言又止后，便是长久的沉默，最后季文月叹了口气，道：“抱歉，我也没有办法，我真的没有办法了。”

岁寒一听这话，下意识地皱起了眉，不等顾青鸢开口，她便忍不住先说话了：“真是离谱了，你有什么没有办法的？是你自己主动背叛的我家夫人，现在又说是自己没有办法，你做出这副受害者的样子给谁看啊！”

“好了岁寒。”顾青鸢示意岁寒不要说下去，随后将目光挪到了模样窘迫的季文月身上：“文姨，既然你说你没有办法，那你跟我说说你是如何的没有办法？把世子出去赌的事告诉了国公爷你说你是为了国公府着想我可以理解，那去救挨打的世子又是怎么回事？”

“春桃跟我说，世子其实是我的孩子。”季文月说到这里，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顾青鸢一听这话，不由一愣，不光是她，就连岁寒都傻眼了。

“你是认真的？”顾青鸢皱眉。

季文月点了点头：“一开始我也不信，可直到陈氏跟我说了那些话，我才不得不怀疑。”

“什么话？”顾青鸢问。

“在我救下李时臣后，陈氏让我不要和她抢孩子。”季文月听到这里，声音都颤抖了：“若孩子不是我的，她又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更何况，当初孩子没有的时候，我甚至都没有看上一眼，谁也没有办法保证，那孩子到底是真没了，还是真的让陈氏给抱走了。”

“你真是这么想的？”顾青鸢皱眉。

季文月点了点头：“其实我也不愿意相信，可陈氏的表现，实在是做不得假。”

听季文月这么说，顾青鸢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愚蠢！你怎么不想想看，你自己的孩子要比李时臣大多少岁，而且你的孩子是小产，不是生出来以后夭折的，若是后者，那尚且有这么可能，可前者又怎么可能是真的！”

顾青鸢的话让季文月恍然大悟，她傻愣愣的站在原地，突然间觉得自己就是个傻子。

“可春桃的样子不像是撒谎，而且陈氏……陈氏的态度也很奇怪，这怎么能是假的呢？”季文月不相信顾青鸢的话，比起顾青鸢，她还是更愿意相信春桃的话。

顾青鸢看在眼里，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文姨，我知道你失去了孩子很难过，但难过归难过，您也不能别人说什么好就是什么吧，若是你的孩子真的还活着，你以为陈氏会容得下他吗？”

陈氏有多小肚鸡肠，顾青鸢很清楚，她怎么可能会帮别人养孩子？

“那……那她们为什么要骗我？李时臣不管怎么说都是国公爷的儿子，虎毒不食子，老爷不可能真的打死他的！”、

季文月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个小小的期望的，毕竟她没了孩子以后，昏迷了整整三天，在这三天里，难道就不会出现一个万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