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急了,的只能跑去找关在客房的何承祥。而他呢,跟个没事儿人一样,明明是欠了钱的,还跟个大爷似的在客房里搂着女人喝酒,好不容易听清那掌柜说的话,却不耐烦地连连摆手:“咱们家四爷,那是什么人!县太爷都天天请他去府上吃酒呢,能这么空跑你这里来?自然,自然是要等他几天的,欠着就欠着了,哪回四爷不来替我结了,担心个屁,快滚出去,别耽误老子喝酒。”
说罢,紧紧捏住了身边那个香肩半露的姑娘的脸蛋,一手拿起桌上的酒杯,用嘴壶对着她那樱桃小口直往里灌,看她连连呛了好几口,瞬间开怀大笑起来。
掌柜的在心里暗骂,又不好得罪他,只能陪着脸腆着笑退了出去,还帮他关上了门。
下一秒里头就连连传来边喘边笑的声音,听得他对着门就啐了一口。
不过这何承祥哪里知道,自己老早就招惹了孙家那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三哥儿,人家半月前就去四爷面前告了他一桩。
要不是他当夜就跑了出去一直在外头赌博喝酒没回过孙府,早就被人捆住打一顿丢到柴房里去了。他如今这处境,便是四爷暗地里对身边人吩咐了下去,谁也不许去外头寻他,只等他输光了,被人打残了,再送回府里来,这才能落得个消停。
但事情并不像孙知律想象得那样顺利。
即便他不出面,孙府里却依旧还有人出面来赎他了。
正好在外头撞见的雪客那时还以为自己看了眼,其实,那个鬼鬼祟祟戴着斗笠进了赌坊的人,确实就是孙府二房院中的关嬷嬷了。
这厢关嬷嬷进了赌坊,守在门口的小厮正要拦人,却被掌柜赶紧上来制止了。他是个阅人无数的,看来人通身气派不凡,就知道是从大户人家出来的下人,来此处的事必不会小。
因此殷切地围了上去:“这位贵人,来此处是有何事?是找什么人?”
关嬷嬷帽围下眉头一挑:“你倒是个机灵的。”
随后也没有多说别的,只从怀中取出一包沉甸甸的银子来,塞给那掌柜,冷声道:“去,把何承祥叫出来。”
掌柜的接过银子,往里头瞧了一眼,差点眼珠子没掉下来,可刚要应承下来,转念一想。
眼前这人不肯以真面目示人,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虽说那个何承祥是个扔狗屎堆里都分辨不出来的臭货,但毕竟也是孙府的人,三位爷不是在京中就是在省里,要人在他这里出了什么事,真要抓这些细枝末节追究起来,那也是他们这些做生意的平头百姓担待不起的。
于是又悄眯声地凑近了问:“贵人,这您找他有什么事儿.小的总得通报一声,那位的性子,要是他硬不肯下来,赖着不走,九头牛都拉不动他。”
关嬷嬷想了想,最后说:“你就同他说,他找媳妇的事情已经给他定下了,他想要的那个,他母亲同意了,只等他回去就办事”
“.你就这么转告他,保管他下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