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挽禾自嘲一笑。
这是她那日在地上摸到的空瓶,里面装的春药已经被她吃了。
“空瓶子而已,没什么特别的。”
想用这个空瓶查到陷害自己的人,应该需要些时间。
“小姐,是谁想杀我们?”银心眼睛瞪圆,回忆起受刺心底还在后怕。
姜挽禾开起玩笑,“我也奇怪,难道是哪个公子求我不得,所以动了杀意?”
想杀她横竖一刀的事,她护卫皆死,已经是他们笼中之物,何故给她下春毒演这么一出戏来?
“小姐,您还开玩笑呢!”银心靠在小姐膝边,轻力捏揉小姐的左腿。
那夜都过去三天,胳膊小腿还像是被车辘子撵过几回,真是又酸又软
银心往上面捏捏舒服了许多。
“银心,跟着我上山的那些护卫命薄,白白被人害了,你去装五份充裕银两,明儿你去找百尺,和他一家一家上门送去。”
“是,小姐。”银心吸了吸鼻子。
这时院里一些脚步声愈来愈近,姜挽禾擦了泪抬头看去。
是傅氏和宫贺安。
她收起瓷瓶,想要起身迎接,被宫贺安疾行几步给按住了。
身体近乎本能的,姜挽禾不想与他触碰,移开宫贺安的手,只能坐着叫一声,“母亲。”
傅氏看着姜挽禾身上统共没有三两肉的,唇色惨白不说,还瘦的脱相,到底也是自个儿媳妇,心里说不出的痛心。
“贺安,你给晚晚亲手熬煮的盅汤,怎么不拿出来?”
本来宫贺安很不满姜挽禾对他的小动作,怎么他也是她的夫君吧?
就这么不想碰他?
他听到母亲话时眉目稍松,唤南星将他亲手熬煮的筒骨盅汤送进来。
南星将汤放到茶案上,银心找了汤匙摆上,揭开盅盖,肉香味瞬时飘了出来。
姜挽禾没有动手,盯着白滚滚的汤水,上头还漂了几颗枸杞和香葱。
一看就是熬汤的主人用心做的。
但是谁做的就不可得知了.
宫贺安见她不动,急忙解释,“不是沈微月做的,是我给你亲手熬的。”
宫贺安盯着姜挽禾,她苍白小脸没有一丝血色,卷曲的眼睫扇了扇,睑下一片阴影,柔弱而破碎。
这一刻,他真的希望她能夸夸他,然后喝下他为她做的汤。
若是前世,她或许会为这一盅汤任宫贺安纳妾,任宫贺安觊觎她的嫁妆库。
而现在,不好意思,她一分都不会为宫贺安。
“汤就不喝了,夫君与母亲来此是为何事,直说?”
姜挽禾声音清冷,“若是没事,妾身想休息了,银心?”
傅氏与儿子相觑,姜挽禾为何如此想他们?
傅氏让宫贺安先出去等,回到位置上对姜挽禾说。
“晚晚,娘来此也是为了那些流言蜚语,我都跟她们都说了,若是再敢私下议论拔出她们的舌头,你在箠星阁安心养伤,哪儿都不用去。”
姜挽禾冷笑,“那个‘她们’是谁?”
傅氏结舌,“不管是谁,反正以后都不能提了!这件事全烂在我们肚子里!”
“我不懂母亲的意思,你说烂在肚子里,是什么事?”
是让她将耻辱咽在喉咙里,还是让她不要去调查想杀她的人?
“是我与傻子同待一处,惹人背后非议,还是我姜挽禾在外结仇,引来杀身之祸?”
傅氏沉着脸,“你惹了谁你自清楚,不然谁会与我们宫府作对?”
“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