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以为将我关在箠星阁,就能避免祸端?还是以为这些风声永远不会传出去?”
“将我放在府里,你就不怕仇家追杀到宫府来?”
傅氏眼瞪,起身道,“姜挽禾!你越说越离谱了!”
“要想止祸,就要将藏在阴暗处使坏的老鼠都攥出来,息事宁人,只会增长对方的戾气而已!”
“你是贺安的妻子,若你真有危险,我等绝不会坐视不管!”
姜挽禾声音布满疲倦,但还是坚定,“我虽是宫府的媳妇,也是姜氏的嫡女,谁敢害我娘家,我绝不能饶。”
“晚晚.”傅氏面色难堪。
“母亲不必操心,儿媳自有主张。”
傅氏还想说什么,姜挽禾直接赶人。
“银心,我困了,送母亲出去。”
银心移了过去,傅氏黑着脸走出去,外面的宫贺安走了进来。
“狼心狗肺的东西!”
“亏我还给你煲汤!”
他们宫府什么时候对不起她了?
给了她身份,名誉,给了她弟考资,前途,还能护她姜氏。
她就是这么报答的?
反正堂兄已跟自己处理好回湘南郡粮食问题,现在就没必要给姜挽禾好脸了!
宫贺安进来端着他的筒骨盅汤,骂了几句姜挽禾不识时务便走了。
案上只余下端盅时洒出的汤沫子,还有一只孤零零的玉汤匙。
可笑。
不是帮她握刀,也不是替她报仇,而是叫她把受到的欺凌与耻辱都忘了,安心做她的宫氏妇?
肖想!
姜挽禾的脚伤前几天不痛是因敷着麻沸散,等骨裂处闭合之后,治疗不再敷麻,一到晚上,从脚踝往上的酸胀,惹得她夜夜不能好眠。
夜,静寂无声
寒气从帷帘底缝吹进内室,姜挽禾从恶梦中惊醒,香汗淋漓,不停轻喘。
姜挽禾撑着床坐起,唤声外间的银心,“银心,倒水来。”
外面无人答应,这几夜她睡得总不安稳,银心也不会睡得很沉。
姜挽禾摸向撑手,右脚去探鞋,点着火折子走出去。
光下,银心睡得很沉,只是单纯没有听到她唤。
她点燃桌边蜡烛,慢悠悠倒了杯水,不管冷热,往喉咙里灌了两杯先解渴再说。
等她弯腰去吹桌边的蜡烛,余光发现书架边有抹黑影。
她不敢抬头去看,目光扫到一片衣料,不是静物,衣摆在动!
她惊呼一声,完全忘记自己左脚受了重伤,撑着瘸腿往门口去。
可对方哪会让她逃走,上来捂着她的唇,将她抄起抱进内室。
被放在床上,她往后退到角落,抱着枕头缩在一团。
对方一身黑衣劲装,剑眉如星,脸上带着面纱,看不到面貌,只是那双漆黑的瞳仁,让人不寒而栗。
对方腰上没有别刀剑,显然不是来杀她的!
“你,你是谁”
“若是要银子,外间首饰够你上几年,若是劫色,往西百米的玲珑居,里面女子样貌更甚,且无脚伤扫兴,你可去.”
宫璟辰眉一挑,玲珑居住的谁他自然清楚。
他往前走了几步,坐在床上,完全切断姜挽禾的逃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