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心和百尺跟进院子时,他们的二爷已经快要原地爆炸。
他姐好生生摔断了娇滴滴的小腿,让他怎么不生气呢!
这一切全是宫贺安的冷漠加无视,才让她姐受这种罪来。
姜正学在外间翻箱倒柜找了半天,没找到称手的家伙事,最后抄起案上茶盏,准备拿着这个几下砸宫贺安的脸!
“别啊!少爷!银心,快拦住少爷!”
百尺上去抱住少爷的双腿,银心上去抱住少爷扬起的手臂。
两股力谁也不让谁,差点把姜正学撕成两半。
姜挽禾立在帷下,静静看着弟弟发疯,叫开银心,“银心,让他去。”
“这雕茶盏最多值二两银子,砸到别人头上,可就不是二两银子能解决的事”
“那是多少两?”
“砸一下学院以暴行除名,砸两下姜家跟着倾家荡产。”
“让他去,顺便把门关上,一会出了事,谁来喊都别开。”
姜挽禾说完就撑着门框走回去。
外间的三人面面相觑,还是银心先放手,百尺拉得姜正学太过紧,直接给他带出屋子去。
银心‘啪’一下将门给关上。
门外的姜正学吼了一声,手上的雕茶盏非常烫手,倒不是因为它值二两银子,主要是他没胆。
没胆给父母,给姐姐添事。
“走啦!还看啥啊!”姜正学把雕茶盏丢给百尺。
百尺两手一接往怀里一抱。
大娘子说这东西值整个姜家,当然不能在他手里砸了。
百尺见少爷往外走,追着少爷问,“去哪啊?”
“回去读书!”
姜挽禾靠在榻上,听到姜正学的声音,露出笑容。
她弟弟年纪小,耳根子薄,受不得一点恐吓,一被模棱两可的恐吓就听话了,比起同龄人,确实是个懂事的孩子。
银心在旁边添柴,见小姐脸上终于有笑容了,自己也跟笑了。
姜挽禾问,“银心,下午的事办好了么?”
银心点头,“办好了,我和百尺一一去了”
“好,还有一事,过来?”姜挽禾对银心招招手。
银心走了过去,耳朵凑近小姐的唇,听到小姐的话,小脸越来越红,羞意涌上心头,连耳朵都烫了。
“银心哪敢去买那些啊!”
银心听完拼命摇头,小姐竟然让她去将全京城药铺的各种春毒都买回来!
光想着她篮里要提那么些玩意,她脸就跟炉里柴火一样烫!
姜挽禾知道这个事交给银心来说有些难为人,突然想到外面的帮手。
“不敢去,你就让春柳去,她出入比你方便。”
银心点头,去银箱子拿钱,回来后绯红着脸问自家小姐,“小姐,侯爷都对您这样了,您还想着用药留住他呀”
姜挽禾一愣,敢情银心以为她买这些春毒是为了给宫贺安下啊?
她轻点银心的额头,腆脸道,“谁说我给他了,我买回来研究研究,以后看谁不爽就药谁!”
“原来是这样”
“银心这就去!”
知道小姐不是为了心不在她身上的侯爷,银心重重吐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小姐没有原谅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