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害者的口供,以及其他孩子的间接指证。
受害者说,高文耀把他们单独叫到房间里施暴。
身上为什么没有外伤的痕迹呢?
受害者说,高文耀是隔着抱枕殴打他们的。
检方认可了这个指证,大概就是潜意识里觉得,初中的孩子不可能知道某种殴打方式不会在身体上留下伤痕,除非自身经历过。
郑茹的陈述,和被指证的情况截然相反。
郑茹说,那几个孩子特别调皮,不学无术。
不但自己不学,还影响别人。
高文耀确实有把他们单独叫到房间里,并非是武力殴打,而是做思想工作。
郑茹特别后悔,当初丈夫说要单独跟那些孩子谈的时候,她是反对的。
有什么好谈的?
他只是他们的辅导老师,不是学校里的班主任,也不是任课老师。
他这样做,简直是把老师和家长的职责揽在身上。
这年头,多少事情是卖力不讨好。
高文耀却说:“虽然是课外辅导,好歹也算是个老师吧。我尽力而为,做到问心无愧就行。
再说了,要是跟他们的家长说,不让他们来参加辅导班,对他们的成长更不利。
我们也是两个孩子的父母,都很清楚这个年纪的孩子特别敏感。”
人都会挑有利于自己的情况来描述。
在郑茹的描述中,高文耀特别无辜,明明是为了孩子好,结果成了东郭先生。
林漫尽量让自己客观,一切都等调查结果出来之后再说。
另外一边,周济川已经开完会,然后是整个刑警队的案情分析会。
最后,队长李建国安排工作。
邵飞举手。
李建国瞥了他一眼:“有屁快放。”
邵飞说:“队长,刚才周副队也说了,这起案子侦破的关键,就是找出谁在撒谎。我掐指一算,这属于心理学范畴。所以我希望能够跟林老师一组,一起去找线索。”
此话一出,潘贵明鄙夷道:“邵飞,你小子原来这么会占便宜。”
刘雁兵喝了一口茶,悠悠地说:“邵飞同志啊,你有车吗?你想让林老师跟你挤公交,骑自行车,走街串巷?”
邵飞:……
再看周济川,老神在在。
邵飞另辟捷径,对周济川说:“周副队,要不我给你和林老师打下手?就像当初去谷县一样。”
周济川淡声说:“人力资源太浪费了。”
周济川出去之后,邵飞有些不服气地对其他人说:“各位老同志,小同志们!你们为什么会觉得林老师跟周副队一起去查案子,是天经地义?林老师明明是我们大家的!”
潘贵明拍了拍邵飞的肩膀,“人贵在有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