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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金鳞台(第1 / 2页)

第三十一章 金鳞台

周景:“……………………”

他为什么要来,他眼睛都要瞎了。

周景与沈执清相处多年,他所认识沈执清在印象当中明明是一位又娇又矜贵的人。

惹不得,骂不得。

现在,怎么就被双喜楼一个伶人给迷的团团转了呢?

按理来说,就冲着宴朝欢这张脸,沈执清与人应该老死不相往来才对。

周景想不通,索性就放弃了。

他迈步靠近,正准备出声,就看见宴朝欢单手掀帘,一双黝黑深邃的眸子正看着他。

那眼神锋锐,眸中似是带着警告。

周景被对方看了一眼,只觉得自己脑海中又想到了那位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同样的眼神让人遍体生寒,浑身上下都哆嗦了一番。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马车外传来轻轻的敲动。

嵇宴将车帘放下,视线方才落在沈执清身上。

沈执清拢着衣襟,微微轻蹙起眉宇。

嵇宴再次开口道:“既然百官都已到达,想必对于按安排人住宿这等事周大人也能处理的游刃有余吧。”

可车帘落下去的那一刻遮挡住了对方落在身上的视线,让一瞬间周景觉得压在身上的威压都小了。

“自然自然。”听上去奉承的话让周景有点不好意思的应了一声。

扶风握着剑冲着人躬身一拜,“爷,雍玦的人马马上到了。”

嵇宴睁开眼,将手抽回这才将车帘掀开。

嵇宴将手搭在沈执清的手腕上,感受着沈执清体内的寒气渐渐有冒头的征兆,将内力一点一点的输送了进去帮人暖着身体。

周景人精似的哪里还不懂,他赶忙低下头,将手中的车帘给规规矩矩的放了下来,“我……我什么都没看见。”

载着人来的马车就停在山脚之下,被群山包裹,仿佛天地之上只剩下马车内的两个人。

“是啊,我们现在是要怎么办?”

思来想去,就只能认命的离开了。

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再待下去也不是办法,他赶忙冲着车内拱手一拜,“相爷一路舟车劳顿的,也辛苦的很。既然相爷还没醒,就还劳烦宴公子多多照顾,下官就不叨扰了。”

这群人虽然不服,但却也不敢亲自跑到沈执清的跟前求证。

周景抬手就将车帘给掀开来,“我说……”

“周大人,怎么样?”

周景咳嗽了一声,将手背在身后,故作高深冲着众人出声,“相爷现在正在忙正事,安排的事,已经全权交给本官负责。”

沉冷的声音让周景捏着车帘的手一僵,好奇心驱使着他,让他偷偷朝着沈执清看了一眼。

自他死后,这一年以来,只剩下沈执清一个人撑起了整个南梁。

沈执清驭下不严,这要是放给他,周景怕是已经被他治罪了。

几个大臣不放心的朝着马车处看了看。

嘿,怎么是个人都敢跟他甩脸色?

周景生怕他们看见什么不该看的,快步走过去,抬袖挡住了几个人窥视的目光,“看什么看,走了走了。”

嵇宴没再多说什么,他抽回目光将掀开的车帘放了下去。

难得他将人从京都那个牢笼之中带出来,这难得的安静便让人多呆一会吧。

却是看见嵇宴面色不愉的将披在沈执清身上的衣服拉了拉,挡住了他的窥视。

怎么回事,他怂什么?!

嵇宴:“出去。”

“相爷,怎么还没出来?”

“本官看这天色也不早了,咱们都进去吧。”

他又不是摄政王!

周景刚要走上前同人理论理论,马车的车帘就被人放了下来,遮挡住了周景窥探而入的视线。

周景怕出什么岔子,直到看着最后一个人离开,这才冲着马车躬身一拜,转身离去。

夜静无声,天挂弦月。

他长舒了一口气,赶忙快步走了回去。

明明对方只是双喜楼的一个伶人,不是摄政王。

嵇宴压下心底的不悦,微微侧目,冲着车外出了声,“听说周大人贵为九卿之首。”

倒是会看脸色的很。

入夜,这林子里就越发的冷了起来。

只见山头的月光从微微掀动而起的车帘外映照进来,映照在沈执清显得愈发苍白疲惫的脸色上。

周景垂首立在马车外,冲着嵇宴欸了一声,算上应了。

来的倒是快。

此时还不是与人正面冲突的时候,嵇宴将手中的帘子放下,“上山吧。”

*

金鳞台尚在半山腰处,从这里上去,还需要一些时间。

不知道是不是山间的路上有点颠簸,沈执清在颠簸中轻轻蹙起眉头,醒了过来。

他坐起身,打了个哈欠,询问出声,“到了吗?”

嵇宴:“快了。”

这一觉沈执清感觉睡得极长,像是好久都没有睡过这样一个好觉了。

让他惬意的觉得有点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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