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县太爷
郎有情他有意, 陆茶打心底替乐哥儿高兴,找到一个品行好对他好的汉子,日子过得舒心就足矣。
门口的越楼一改文弱恇怯, 大方走来,在看见乐哥儿一瞬眼底乍亮,一听他口中赞叹之语, 三句不离越大哥,利索的口才口吃起来:“齐、齐哥儿,之前误会你们了。”
登门拜访为他洗刷冤屈, 他拒之千里, 寒了齐哥儿的心。
“送你!”
越楼把手中捂热的绢拿出来送给乐哥儿,随后不等乐哥儿的反应, 同初见那天一样, 仓惶跑了。
齐乐剥开那层油纸,里面包着一只同心草。
越家冤案自今日起推翻, 当年共同与陆庆生陷害的秀才被拿去秀才的职位, 贬为庶民,且后代不许参加科举, 这招直接要了农家人最后的希望,谁家不盼着秀才早日考个举人,让他们抬头做人低头做事扬眉吐气, 汉子都是从小疼到大的,没本事怪罪自己的孩子,将目光投向门风不正的陆家。
谣言传开,县城的木匠有所耳闻, 当即退婚, 捂到手的银子无翼而飞, 转头娶了别家的姑娘,择日完婚。待字闺中的陆莲生听说木匠丝毫不留恋,直接闹到人家姑娘轿上,木匠家成了他人口中的笑柄,愈发厌耻陆莲生,明暗给陆邦使绊子,清田食肆的生意也因零碎的谣言大不如以前。
与清田食肆萧条相比,碧园春色这日子赚足了人气,慕名而去的走商贵人只多不少,路途颠簸,面色多显疲惫,当尝到那口清茶时总觉一路的辛苦都有所收获,有时茶楼休憩的小房满园,他们还要借助农家睡上一碗再吃一口茶才愿离去。
陆茶早晨是被冻醒的,缩着身子往身边那团热源移过去,浑身瞬间回暖,他舒展身子,望了望外面,鹅毛纷飞的白雪已经在院中铺了一层,薄薄银霜霎是好看。
这日子最适合赖床不起,陆茶起了这份心就更加不想动了,抱着卓长浩的手不安分贴在胸口。
陆茶在对方即刻来劲的时候,爬起来给后院养的鸡牛喂食去。
清泉泡出的茶水总比井水更加甘甜,由陆茶亲自操刀的饮品多了分自有的清香,许多人就好这口,迟迟不肯离去,别地客官更愿意临走前买上一罐新茶,拿回去自己泡,茶楼日进账百银,很快就回了本,还小赚了一笔钱。
就因为卓长浩总亲的很凶,陆茶是真不敢和他做到最后一步,总是骗着糊弄过去,但弊端就是卓长浩不满足的拉住他,用嘴宣泄身体中对陆茶的占有欲,且次次狠厉。
用这些钱修缮了屋子,买了冬日御寒的衣被,这些天,天气越来越冷,一天一个样子,河里的水潭结了一层薄薄的冰。
陆茶不跟他闹,赖床的心思吓去了七八分,卓长浩肺活量惊人,有时候亲嘴,半个钟不肯停,他嘴角麻了毫无感觉,他反倒来了劲,强势又充满掠夺的吻狠狠印下,口腔都是对方的唾液,互相融合再喉中吞之入腹。
雪落在肩化作水,落在发丝上久久不化,眉眼都是白色的雪,陆茶用热水洗去冷意,去茶圃看看冻了一晚上的茶树,树不经冻,叶子打霜抱在一起,只有属于陆茶的那颗坚.挺枝身。
卓长浩在他挪过来时候就醒了。
看着胸`前的手,握住弯身,烙下一吻。
两人的情意日渐增加,卓长浩不知从什么地方学来的毛病,逮住他就喜欢亲来亲去,哪里在他眼前就上嘴亲。
陆茶取出之前裁剩下的布料,剪成合适大小,用麻绳绑在茶树的主干,起到保暖的效果。
做完这些,原本冰凉的手出了些热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