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运浑身血液吓的都快停了,抓着地上不断跳动乱跑的玛瑙:“蠢货!你,谢季,你疯了吗!”
陆茶的声音瞬时掩了过去,但谢运听了个明白,他看着孙川浅笑了一下,顿时怒火窜了上来:“狗东西!他就是个下人,我凭什么给他道歉。”
“一个商贩哥儿而已,贱到骨子。不是说将军失忆娶了你,你还真觉得他打完仗会回来吗,圣上的公主早就与他爱慕许久,两人私下还得了一些边事情,这次胜仗归来,定然是要将你休妻!”
“呵,你这铺子定然也是卓将军开起来的!你一个哥儿哪有这么大本事,早早收手,做个床上玩意,伺候好将军,说不定还能免除被休。”
京城哥儿女子金砖银玉养着。
哪是眼前的这位哥儿所能比的。
谢运道完,总算肯抬头看一眼他口中不如京城的哥儿,怔住一瞬。
这与他想象中模样不同啊!
气质淡定从容,柔和清雅的面容如同一副竹青画卷。
陆茶前几日刚跟卓长浩闹了这事,这谢运算是自己撞上枪口。
陆茶见这种多面脸色的人物,半句话不愿多说,喊道:“打出去!”
他从头到尾未说一句,还叫这人把他骂进去了!
说商贩是贱,那他就当对方夸他,直接令他颜面扫地,还要当个哑巴不敢说出去。
他凭自己本事赚那么多银两,凭什么就因一句性别限制,将他的努力全送给了卓长浩。
还床上玩意,讲的话真脏。
“既然不会说话,那就打上一打,让他学会做人。”
之前的陆茶能忍就忍,另辟蹊径拿回主权,现在的陆茶仗着身边有两个暗卫,收拾这些人不也是动动嘴皮的东西。
古代哥儿和姑娘受限于家中,但农家哥儿哪有那么多规矩,下地摸河,帮忙做事,做的井井有条,官家的管于后室,将家中琐事包揽于手中,一大家得财权周转可都要靠主母去维持。
陆茶摸摸肚子:“宝宝不听,这不是什么好话。”
宝贝还没长耳朵,就先从最简单的胎教开始做起。
暗卫听到这句,自暗中飞出,一脚踢在他的腰上,那人正正飞了出去,人落在院中,牙齿磕破了嘴唇,嘴角挂着一丝混着清液的血。
“你们敢打我!你一个哥儿敢打我!我可是谢家公子!”
暗卫差点笑出声,多年冷脸令他笑时多显讽刺。
“将军手中的护卫队,由圣上亲封,比你的公子位置,值钱多了。”
陆茶道:“再补一脚!”
“凭什么因我是哥儿,就将我努力抹平。”
暗卫听从陆茶命令,在他落地时,另一位跟上再次踢了一脚,后腰的闷疼还未压下去,胸口处如同千斤坠疼,遥遥望去,如风筝一般。
谢全幸得自己并未开口说话,惋惜二哥这般落水犬的姿态。
“哎呦!这,怎么飞出来一个人!”一位妇人喊了一句。
“堂下何人!”
那位汉子从轿撵上跳下来,看着趴在地上哭成惨样的谢运:“这是谢家那位二公子?”
谢运听到那人念着自己的身份,应该是认识谢家的人。
但敢直呼谢家公子,只能是比他家更高的权利。
谢运心中有了人选,抬眼看见熟悉的面孔,不正是太守大人。
他哭诉道:“大人!欺人太甚啊!那陆掌柜叫人把我打了出来,我这五脏六腑都疼的难受。您要为我做主啊!”
“不就是来吃个茶,我好心给那掌柜传授如何驭夫之事,是为了他好!他自己不愿意听,还把我打了出来,他就算是将军夫人又如何,如此抛头露面,经营着这么一家铺子,将军心中肯定不满意他做这种事情,我也是为了将军好啊。”
太守恨不得离他三里远,越听心中越凉。
可不是这样!可不是这样啊!别瞎说啊。
谢运品行不端,乱说胡话,他倒听说陆掌柜不是那般胡搅蛮缠,滥用职权的人,他口中多句都是假话。
太守不顾往日结交情面,令马夫将车马往远开了一点,真不想与这人再牵扯半分的关系。
那名暗卫将令牌出示,道:“太守大人,辱骂将军者,仗则五十以儆效尤,辱骂将军夫人者,这两拳已经算轻了。”
令牌上正是卓长浩一品将军的令牌。
暗卫见他上前询问,特此取出令牌,让他好好想清楚再言。
太守心念,卓将军还真是宠这位夫人。
太守摇摇手,撇清二人的关系道:“本大人无意管这件事情!而这次前来正是受将军所托,叫我家夫人来陪掌柜聊些趣事,这村中人多眼杂,难免少了几位知心人。”
“过几日,通判大人、州同大人、巡检大人也要携带家眷而来,我们是听说将军夫人在乡野里无聊,这些正夫正妻都是来与将军夫人说上家常话,聊一聊啊!”
卓长浩想的周道,临行前经过哪路的州域,都要拜访送上薄礼知会一声。
若是闲暇可去陪将军夫人话家常,聊上几句,路途遥远者可报销来回车马费用,之后就算他欠上一句承诺。
将军的承诺可谓贵中之重,只要不过分,他都能尽全力替他们办事。
话虽这么说,几位大人连忙应下,反正他们平日无事,叫家眷出趟门不算难事。
但卓将军藏不住话,非要提上一嘴说,他们家泡出来的茶是精品,有时间一定要喝上一口,走前,还要加上一句:一定要去。
如同,不去试试看!这种强调带着你敢不去你就完了的气势。
属实,害怕。
这还不叫宠夫郎!那简直捧心尖尖!
谢运差点害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