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不会是想重蹈覆辙,想要延续上辈子的所作所为吧?
朝殊想到这里,脸色惨白,往后退了几步,可在看到陈柘野注意自己的眼神,他又恢复表面平静,垂下眼帘说。
“我不喝酒。”
“可我记得你的室友说过你会喝。”
这个张承喝醉后,到底跟人说了些什么?
朝殊差点无力扶额,但看到陈柘野眼神死死盯着自己,他还是为自己澄清一下,“我现在不喝了。”
“一小口也不喝吗?”
“嗯。”朝殊果断地点头,气氛一下子紧迫起来。
突然,朝殊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朝殊一看,是夏驹。
“我去接个电话?”朝殊松了一口气,想要借着这通电话,回去。
陈柘野却发觉他的意图,指着阳台,淡笑地说,“如果不方便让我听的话,可以去阳台打。”
一下子,堵死了朝殊想要趁机回去的路。
朝殊没有办法,只能深呼吸,努力让自己表情看起来很冷静,然后面不改色去阳台接电话。
“喂!朝殊,我查到苏戎去北城了,你知道他的位置吗?”夏驹语气很急,还带着一点埋怨。
放佛知道苏戎会告诉朝殊自己的地址,可是朝殊却没有告诉他。
朝殊:“我不知道他来北城。”
“可是你肯定知道他在哪里!”夏驹咄咄逼人起来,无法控制地暴躁起来,在屋子里到处走来走去,喃喃自语,“他以为从来都不这样,这段时间我感觉他变了,自从认识你后,他就经常跟你联系,就连我们聊天,他都会提起你。”
朝殊蹙眉,“所以呢?你是觉得是我的问题?”
“不难呢?”夏驹反问他,眼神阴森森,“如果不是他兼职认识你,他怎么会变了一个人,独自去北城也不告诉我,明明我跟他一起长大,他应该什么都告诉我才对。”
听着他理所当然的话,朝殊生气地质问他,“苏戎是个活生生的人,你别将自己的想法强加给他身上,况且,他也有自己的生活。”
“可是他的生活只能有我。”夏驹固执地说。
“他是你什么人,是你祖宗吗?天天要你跟在他身边,那他上厕所你怎么不跟着。”
“我就是跟他一起上厕所的。”夏驹幽幽地来一句。
好家伙,忘记这家伙不太正常。
“可是不能跟他一辈子吗?他以后要娶妻生子,有自己的人生,你能跟他一辈子吗?”
“不可能,他是我的。”
“据我所知,苏戎是个直男,夏驹,你对他的感情很不正常,要不你去冷静几天。”朝殊压抑心里的脾气,劝他放手。
可夏驹不甘心,深陷自己的世界,喃喃自语,“不可能,他明明是我的。”
他一直喃喃自语,让朝殊觉得跟他说话很费力,最后只能耐着性子说:“苏戎既然独自来北城说不定只是想自己出来玩,你也不要太担心,苏戎是个独立正常的人。”
“可是他怎么能抛弃我。”夏驹愤怒地说。
“可他跟你只是朋友,兄弟关系,你不要用自己的情感强加于人。”
朝殊说到最后,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起自己的上辈子,一团无名火烧得他难受,跟夏驹说完这句话,他便快速挂断电话。
他挂断电话后,站在原地冷静了好几秒,等到冷风吹得他心里的无名火降下去后,他这才想起客厅里还有陈柘野等着他。
他心里想着要不要直接从阳台跳下去,不行,这里是七楼,而且,有第一次还是有第二次。
这次,他必须要跟陈柘野彻底说清楚,可是如果他不愿意听呢?
朝殊心里不确定地想,手指紧紧攥住手机,眼神眺望漆黑的远方,给自己做了无数的假想准备,要是自己一开始重生的节点,不在开学典礼多好。
可偏偏,重生的时机不对。
如果能提前,他保证自己一定跟陈柘野不会见面,永远都不会。
可现在,他却被陈柘野逼到这种程度,朝殊松开另一只手,握紧,松开,重复好几遍,确定给自己做好心理准备后。
他刚一个转身,不想一阵清香袭击他的鼻尖,潮湿的布帕,还有耳边那句遗憾的低沉声音。
“等太久,真的不甘心。”
朝殊视线跌入了黑暗,隐隐约约中感觉自己的手里被塞进了什么冰冷的长条物体。
“朝同学,你是不是很讨厌陈柘野,你讨厌他无时无刻出现在你身边,不停彰显自己的存在感,你很生气。”
“所以,你想给他一个教训。”
“对,握紧你手里的木棍,给他终生难忘的惩罚。”如恶鬼诱惑无辜的人,拼命拉着他深陷深渊。
永生无法逃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