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全送官后没多久就招认,曹大人回去后也审问了曹思怡身边的侍女,结果如何很快便知。”
“刺杀我的那群黑衣人虽然跑的跑,死的死了,可却从其中一人身上搜到了姜如清的贴身玉佩。”
这一点,姜婉钰并未说假,巡城的士兵的确是从其中一黑衣人的身上搜到了这东西。
看着那玉佩,姜明礼和赵氏都看向了姜如清,脸上满是震惊和责怪。
都在埋怨姜如清擅自行动,还那么蠢的留下这么大的把柄。
而姜如清则瞪大了双眼,她极力的否认。
“不是我,我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一定是有人在陷害我,我的玉佩在昨日就不见了。”
她只是买通山匪把姜婉钰绑走卖掉,她没有请杀手啊,再说了,是她娘给的银子让人去找山匪的,她根本没有与他们接触。
可证据摆在眼前,她百口莫辩,没人相信她,除了姜婉钰。
姜婉钰知道姜如清一个闺阁女子,没那么大本事接触到那种等级的杀手,顶多找些地痞流氓,她应当是被人陷害了。
不过,既然这背后之人让姜婉钰这么以为,那她便随了对方的意,等对方放松警惕了,她才能抓到对方的狐狸尾巴。
正好她也借机发难,光明正大的把姜明礼这家人都赶出去。
姜婉钰拿着那带血的玉佩,“按照本朝律令,蓄意谋害他人,严重的当判以绞刑,轻一点也是流刑。”
这话一出,姜如清顿时被吓得瘫软在地,一个劲儿说自己冤枉,“真的不是我……”
姜婉钰没理会她,继续说:“看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我不会把这事说出去,明若姑姑和太后那边我会去解释。”
“可是你们这样狠毒的亲戚我是不敢再认,更不愿和你们同住一个屋檐下,我给你们三日时间搬出去,而我爹娘的产业你们得一分不差的还回去。”
闻言,姜如清如同抓到救命稻草似的,连忙
抓着姜明礼和赵氏的袖子催促他们快点答应。
“爹、娘你们快答应啊,我不想被流放,更不想被判绞刑……”
而她这样,也更让其他人确信,她真的干出了买凶杀人的事。
“闭嘴,你又没做过这样的事,怕什么!”
姜明礼脸色铁青的抽回自己的手,暗恨她做都做了,现在居然怕了。
只要她一口咬定自己的玉佩早丢了,姜婉钰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随后,姜明礼收回目光,神情镇定的看着姜婉钰。
“你所说的证据不过是一块玉佩而已,能说明什么,清儿都说她弄丢了,说不定是有些人为了有借口将我们赶出去,故意弄的一场戏。”
听着这话,姜婉钰差点气笑了。
姜明礼的脑袋转得够快,几句话就把证据确凿的事说成她的自导自演。
“我本想给你们留点脸面,让你们以后在京城还能见人,既然你们不领情,那我们就公堂上见。”
“哦对了,你们背地里伪造和转移我家产的事,我都有证据,正好一起把这些都算清楚。”
听到这里,姜明礼和赵氏顿时一惊,皆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姜婉钰。
他们明明做得那么隐秘,姜婉钰是怎么知道的?
看着姜婉钰冷漠的脸,他们不由的感到害怕,尤其是赵氏和姜如清。
如今,皇家看重姜婉钰,程耀和宁绍安也一直盯着他们,要是真的闹到公堂上,他们不死也得脱层皮。
而今天这事,她们也算不得清白,官府去查怎么都会查到她们头上来。
不等他们反应,姜婉钰走到姜明礼面前。
“叔父,你别忘了你这爵位是怎么来的,我若是狠下心来,别说是爵位家产了,就是你身上的服饰都得给我扒下来。”
“到时候,你只能是一无所有,什么都得不到,叔父不为自己考虑,可总得为堂哥和堂姐他们想想。”
闻言,躲在外面偷听的姜诚远几人顿时慌
了,都想进去劝姜明礼。
而姜明礼在听了姜婉钰这意有所指的话后,心里咯噔一下,陷入一阵恐慌中。
他惊疑不定的看着姜婉钰,各种猜测在心中浮现。
姜婉钰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一时间,姜明礼心里闪过无数想法,甚至对姜婉钰生出了杀心。
眼前这情况对他们不利,无论他们怎么选都不会有好结果,而鱼死网破是最糟糕的结果。
他费了那么多心思才有今日的地位,他不能就这么毁在这里。
很快,姜明礼恢复了正常。
然后,他低声道:“婉钰,今天的事都是我们不对,我们会搬出去,你爹娘的产业我们会一分不差的还给你。”
“但眼下我们需要时间来置办房子,这三日的时间并不够,你能否宽限几日?”
姜明礼放软了姿态,避重就轻的承认错误,试图降低姜婉钰的疑心,以此来拖延时间。
他费了那么多工费才得到这一切,他得到这些东西那么多年,早就认定那是自己的东西。
他不可能白白把侯府的一切都还给姜婉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