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拖一阵子,他有的是办法让姜婉钰放弃这些事。
姜婉钰看出了他的想法,慢悠悠的说道:“叔父莫不是忘了,你们搬到这里之前,在城北边上有一处二进的宅邸。”
“我没那么黑心,该是你们的东西我一分都不会占,你们放心,我会让人帮你们般家的,绝不会让你们累着。”
这话一出,彻底将姜明礼的路全部堵死。
而这时,门房心惊胆战的在外面禀报,“二姑娘,镇军大将军和宁副将来了!”
姜明礼一听这两人来了,顿时不敢再多说什么,应下姜婉钰的要求后就带着妻女匆匆离去。
在外面偷听的姜诚远等人,也是着撒腿就跑,就像是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似的。
毕竟这两人气急了是真的会动手的,还有很多种办法折腾人。
那
次宫宴后,姜诚远和弟弟有两次出门,就被人套麻袋,在府中闭门思过的姜明礼也在睡梦中被人揍了几次。
而且,那段时间他们吃的东西里要么有虫子和老鼠,要么会让人上吐下泻。
晚上睡觉时也总会有各种诡异可怖的声音,能把人吓死。
他们都猜到是谁干的,但苦于没有证据,只能哑巴吃黄连。
姜明礼他们刚走,那几个护送姜婉钰回来的士兵也找借口离开,外面围着的下人们也被宁河打发走了。
姜婉钰低下头,勾了勾嘴角,相信要不了多久,今晚发生的事情就会传出去。
姜明礼他们,则永远也洗不掉为了霸占侯府产业而买凶谋害她的罪名,被世人唾弃憎恶。
而她的报复才刚刚开始!
这么想着时,程耀和宁绍安就大步跑了进来,姜婉钰适时的收起所有情绪。
这一看到姜婉钰满身血的样子,宁绍安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婉钰,你怎么样了,你哪里受伤了?请大夫了吗?”
看着程耀和宁绍安关切的样子,姜婉钰心头一暖。
“程叔叔,小舅舅,我没事,我身上的血都是别人,我只是一点擦伤而已,大夫已经在路上了。”
听到是别人的血,宁绍安这才松了口气,心中压抑许久的怒火也冒了出来。
“究竟谁那么大胆,在这天子脚下的都敢当街行凶?”
他和程耀赶来时,路过了现场,也检查了那些横七竖八的尸体。
凭着经验,他们认出了那些人不是一般的杀手,像是别人豢养的死士。
他们也派人去打探过了,那条路虽然人不多,但不至于一个人都没有,就是晚上宵禁之前也会有人经过。
而那个时间段,巡城的士兵正好会巡查到那里去,可那时巡城的士兵却被两个小偷给引走了。
若不是姜婉钰运气好,今日是难道一劫。
一想到这儿,宁绍安心里就一阵后怕,姜婉钰要是
出事了,他又有何颜面去见死去的阿姐。
程耀相对冷静一点,他问道:“大侄女,听说你们从那贼人身上搜出了一块玉佩,看出有什么不同吗?”
姜婉钰将那带血的玉佩递给他,“玉佩是姜如清的!”
闻言,宁绍安顿时皱起了眉头,姜家他都从头到尾都查了个遍,没发现他们养得有死士啊!
而程耀想都没想,就要冲去找姜明礼和姜如清算账。
好在,姜婉钰及时的拦住了他。
程耀有些恨铁不成钢,“大侄女,他们对你都下这般死手,你怎么还拦我?”
“你是不是被他们威胁了,你别害怕,有我和你小舅舅在呢,他们不敢对做什么。”
宁绍安猜出来些什么,连忙劝道:“只是一块玉佩,证明不了什么,他们死不承认我们也没办法。”
“在这情况下,你要是随意动手了,就是你没理了,届时那些看不惯你的人就该上奏弹劾你了,婉钰是担心你才拦着你。”
宁绍安一边说,一边给他使眼色,程耀这时也明白了其中有蹊跷,但面上还是骂骂咧咧,装出一副气急的样子。
……
此时,栖鸾宫内传来一阵噼里啪啦,陶瓷砸在地上碎裂的声音,引得外面路过的宫人们议论纷纷。
“哎,自从兰贵妃被禁足后,这脾气是越发不好了,这都是这个月第五次砸东西了。”
“前两次是因为林婕妤上门嘲讽,后面是因为兰贵妃家里送来了两个年轻貌美的女子,也不知道这次是因为什么?”
兰贵妃靠在软塌上,整个人因情绪过于激动而浑身发抖,呼吸也有些不畅。
“真是一群废物,连个丫头片子都杀不了,真是白白浪费本宫的钱财。”
一想到他们不仅没把人杀了,还折了几个死士,兰贵妃心里的火气又汹涌的冒了出来。
她又砸了一堆东西,然后叫来大宫女春竹。
“你差人去给兰林宫那两人送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