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多时，老板娘送来饭菜。乐陶陶真是饿了，也不顾及旁人目光，将饭碗端到嘴边，迅速扒拉几口，又捡了两口菜，这才放下碗，抬头看向秋雁翎。

秋雁翎也象征性吃了一些，而陶星郎却是一口未动。同为机器人，秋雁翎不仅有思想，而且能吃能喝，任谁都会觉得惊奇。但是乐陶陶没有，她甚至从没询问过，在她的认知里，既是出自马永的手笔，无论怎样都是合理的。

两个人都停下碗筷，乐陶陶问，“刚才那个人是怎么一回事？”

秋雁翎轻轻点头，“就是你想的那样，江河中的鱼被冲进入海口，不适应海水环境会逆流而上。这个过程中恰巧被海里感染的鱼咬伤，或者喝了感染鱼流出的血液，嘴中哪怕只有一点伤口，同样也会被感染。也就是说，现在不只大海，所有的江河溪流都可能已经被污染。”

乐陶陶征求意见，“现在我应该怎么做，联系政府，建议封锁所有的河流？”

秋雁翎摇摇头，“陶陶姐，平常你脑袋挺灵光，这件事怎么有些犯糊涂。现在沿岸封海，几乎用了举国之力，中原又有河流多少，哪里封得过来？”

乐陶陶又何尝不知禁用全国水源确实不现实，无奈说道，“可起码应该继续禁渔，现在的情况对渔民来说太危险了。”

秋雁翎说，“第一，按凶猛程度来说，会主动攻击人类的淡水鱼要比海鱼的种类少的多；第二，不让渔民打渔，这些人如何生存；第三，全国大多数日用水都是取自江河，这种病毒仅仅靠过滤是处理不掉的。”

乐陶陶叹息一声，“那怎么办，任其发展么？”

秋雁翎将目光向旁边移了移，穿过乐陶陶望向窗外，“不然呢？人类可以制造灾难，但不是所有灾难都是人力可以解决。如果谁的命薄被鱼吃掉，只能算他命里该着。如果只为了解决当下，就企图打破以往所有的秩序，那就更是天下大乱啦！”

乐陶陶想了想，又问，“感染了这种药剂的人最终会怎么样？”

秋雁翎说，“据我分析，感染的人或生物之所以战力得到快速提升，并不是宿主本身能力的增强，而是病毒在体内无限繁殖产生的能量，强制附加在宿主身体上。如果有办法将体内病毒消灭，宿主的体质随之会滑落到感染前，而且根据被病毒侵占的时间，比原来更加虚弱。”

乐陶陶问，“真的没有办法消灭么？”

秋雁翎摇头，“目前没办法。”

乐陶陶说，“那如果不消灭，一直在人体里存活呢？”

秋雁翎说，“当宿主达到承受极限，就会丧失思考能力，变成行尸走肉，到处寻找可攻击目标，把承载不下的病毒分散出去。对于病毒来说，也相当于人类世界的开疆拓土吧！”

乐陶陶略微思考一下，说道，“根据你的描述，倒有些像传说中的丧尸，而且被攻击的人也会被感染，只是没有丧尸变异的那么快。”

秋雁翎点头，“性质差不多，不过战斗力可要强大的多，远不是丧尸那种行动都迟缓的生物可以比拟的。”

乐陶陶重新端起饭碗，“先吃饭吧！不管明天是什么，今天的日子还得好好过下去！”

回到凤城已经下午四点多，到幼儿园已然有些紧迫，乐陶陶吩咐直接开回家。当马永领着贞贞回到家时，正看到乐陶陶在指挥众机器人拆卸庭院和别墅的设备。

马永问，“这是在忙什么？今天去上京办的顺利么？”

乐陶陶叹息一声，“费了一番大周折，好说歹说，总算是同意我办理离职。但我以后不再是国家科研人员，家中也不允许再配置这些杀伤性智能武器，以免给社会带来不安全因素。明天总部派人来清理，我打算赶在他们来之前先收拾好，等人来了直接上交就是。”

马永冷笑，“自家的防卫装置竟然会影响社会安全？他们想过你一个人带孩子在家安不安全么？”

乐陶陶笑了，“永哥，你气什么！再说我也不是一个人，我不还有你们这么多人陪着我。特别是现在，这天底下能比咱们家里更安全的地方，应该不多了吧？”

马永说，“你倒看得开，这些机器人怎么办，也被收走么？”

乐陶陶摇头，“不是啊！我对外宣称这些都是服务机器人，他们没有权力收走，明天我让机器人都呆在充能间，谁也不准出来。对了，回来怎么没看到陶01？”

马永说，“我还没改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