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陶陶说,“你制造雁翎才一天,改良这么多机器人一共也不到一天,怎么陶01这么久?”
马永说,“就因为制造雁翎太快,出了一点小麻烦,所以这次慎重些。”
乐陶陶担心的问,“雁翎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了?”
马永说,“她没问题,是我的麻烦。好了,这些设备怎么处理你自己看着安排吧!我去做饭了。”
对于马永所说的麻烦,乐陶陶着实摸不清头脑,但马永不想说,乐陶陶也不再追问,因为她知道那是自己解决不了的。此时的乐陶陶心中涌起些许惆怅,自己的困难永哥都可以帮忙解决,那永哥的困难谁又能帮他解决呢?
晚饭后乐陶陶打电话给高铭阳,商量着把办理变更的事延缓一天。白天费了好一番口舌,才说服陈长智同意帮着自己办了离职手续,在总部提出明天派人清理家中防卫设备的时候,乐陶陶明知道自己有事,还是答应下来,她一刻也不想再往后推迟,只想尽早办清手续,恢复自由身。其实当这个想法从头脑中弹出来的时候,乐陶陶也被自己吓了一大跳,难道自己这么多年不是自由的么?
延期的事高铭阳很痛快的答应了,并且告诉乐陶陶,通过这次与乐陶陶相遇,回忆起很多陈年往事,越发怀念自己的年少时光。所以心血来潮,要组织一场同学会,通过多方询问,已经打听到目前留在凤城的同学有十余位。聚餐的时间就定于星期五下午三点,地点仍然选在钟鼎27层,晚间在楼顶举办沙滩酒会。这样,即便时间没有相应聚餐赶不过来的人,也不影响参加第二场晚会。
乐陶陶对高铭阳的提议表示赞成,但她还是说出了自己的顾虑,组织一场老友重逢的聚会固然是好,只唯恐影响个别人的生活和谐,可别是好心办了坏事。高铭阳听明白乐陶陶的顾虑后,沉思了好半天,回复了三个字:带家属!
星期四,偌大的别墅中格外冷清,时不时传出一丝‘呼’‘呼’的空调出风声,和‘吧嗒’‘吧嗒’的落子声。
此刻,一张厚重的檀木棋盘摆在餐桌上,一左一右,乐陶陶和秋雁翎两个人正在进行围棋的对弈。
又是一局终了,看着铩羽而归的乐陶陶,秋雁翎笑着说,“陶陶姐,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这个爱好,可是你人脑对着我这电脑下,是不是选错对手了?”
乐陶陶满不在意的说,“人在失败中才能更快的成长,再来一盘,你这电脑不会也没有耐心了吧?”
秋雁翎说,“陪你下棋多久都可以,我耐心多得很。可你单位的谱也未免太大了,这眼看着就中午了。”
乐陶陶边收子边说,“稍安勿躁吧!许是今天从上京过来,路途不近。”
秋雁翎不悦的说,“远近不说,这件事本身又有什么必要呢。不允许安装通知一声摘了便是,何必再派人过来清查。”
乐陶陶轻笑,“虽然你这电脑比人脑储存的知识量大,但是体制内的事情,你不懂。”
午饭吃完,乐陶陶重新把棋盘摆上,嘴上说着宽慰的话,心中也不是滋味。总部不信任自己倒是情有可原,毕竟不是当年老师在的时候了,大家也都是例行公事。可起码说到哪,就应该做到哪,现在这不是明显摆了自己一道么!
下午两点左右,一阵阵汽车鸣笛声越过庭院,穿透窗户,挤进屋中。乐陶陶停下手中棋子,向院门望去,一辆墨绿色越野车停在院门外,车头正对着大门。鸣笛几声后见屋中没有反应,又开始继续鸣笛。
不用问,车上定是总部派过来清查设备的人。未接到别墅区守门保安的告知,便直接把车开到楼前,定是出示了相关政府文件。来到门外不下车按铃,而是不断鸣笛,越发点燃了乐陶陶心中怒火。自己仅仅是离职,又不是国家的犯人,来人如此盛气凌人的姿态,是要做给谁看!
有心不开门,惊扰了左邻右舍影响也不太好。强压怒气按下开门按钮,铁门缓缓打开,越野车骤然加速,轮胎飞转,尘埃荡起,蹿到庭院中停下。
乐陶陶一脸阴沉,推房门迈步跨出,行至院落站定,秋雁翎紧随其后。
越野车除了司机没下车,其余三扇车门全部被推开,下来一行三人向乐陶陶走来。为首一个中年人,看面相大概三十多岁,后面两个年轻人,一个二十六七岁,一个只有十七八岁。
中年人问道,“你们俩个谁是乐陶陶?我让司机按了一次喇叭怎么没来开门,我还以为没人在家。”
乐陶陶嘴角微扬,“昨天总部说九点派人过来,等过中午,有些乏累,方才一时间没听清是什么叫唤,动作也就慢了些,没想到竟是您几位......开的车到了,千万要多担待。我就是乐陶陶,请问各位都怎么称呼啊?”
中年人焉能听不出乐陶陶话中带刺,也没对迟到做出任何解释,不屑的瞥了一眼,傲慢说道,“我是院部安保部部长杜青峰,这位是科技部ai智能技术专家顾稀帆,后面这孩子是我徒弟唐小年。我们这次来的目的,想必你也知道,别的话就不多说了,具体活还得顾专家来做,多有讨扰,乐女士行个方便吧!”
乐陶陶将身一侧,伸手指向屋檐下一指,“不敢多劳,所有我自认为有危险性的设备,昨日已经全部拆除堆放在此。至于这屋里屋外,还有没有遗漏,或是有没有专家认为仍然不符合规章制度的,就有劳各位亲自检查指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