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庆撕心裂肺的笑声逐渐瘆人,“同僚们,你们看到了吧,这就是官场!如果你们没有背景,没有靠山,这官不做也罢!”
周斌实在忍不了了,怕他说出更难听的,“来人,就地枪决,行刑!”
乐陶陶高喊,“慢!”
周斌两眼冒火,瞪着乐陶陶,“乐小姐什么意思?是你说他该死,我现在处决他,岂不正合你的意,你现在又不让杀,真以为部队是你想怎么也就怎么样的么?”
乐陶陶把心一横,“我何曾说了不让你杀,我是说,今天为非作歹的主犯有两个。”
秦一鸣当即暴跳起来,“乐陶陶,你是个魔鬼么?如果不是我,你等得到周叔叔来救你么?你早就被赵大庆带去严刑拷打了。你不思感激,竟然在这里恩将仇报。”
乐陶陶冷然道,“收起你虚伪的嘴脸,今天我敢得罪一个,就不怕得罪二个、十个、百个、千个。今天,正好有公正无私的周总参谋长在这,我今天就是要为民请命,为国除害。你也不必巧言狡辩,总参谋长自有公断。”
赵大庆大喝一声,“好一个乐陶陶,我赵大庆临死前也敬你是个女中豪杰。可惜你这激将激错了,周斌他不敢,秦九江和他平起平坐,他怎么敢把人家独生子杀了。来、来、来,周首长,快杀了我,此事一了百了。不过你要想堵住天下悠悠之口么,也容易,那就把在场的全杀了,哈哈哈......”
赵大庆说了这句话,一百余警察都打了冷颤。周斌目光扫过全场,在乐陶陶脸上停留片刻,只看见乐陶陶一脸平静、冷漠。最终周斌眯起双眼,目光落在秦一鸣身上。
秦一鸣当时一哆嗦,“周叔叔,你看我干嘛,这一切都是赵大庆主使的,我和他们一样,就是个跟班。”
周斌沉声道,“拿下秦一鸣。”
秦一鸣大喊,“不要,我是公安系统的,你们是部队,你们不能随意处置我。我爸爸是总警监,把我交给他处置。”
周斌身边的两名战士电光般闪到秦一鸣身边,出手便抓。秦一鸣情急之下抬脚踹向对方,其中一人两手往下一探,正扣住秦一鸣一只脚踝。秦一鸣凌空翻身,身体横在空中,另一只也抬起,直踹对方面门。这时候另一个人转到秦一鸣脑袋一侧,双手如钩直击秦一鸣双肩,秦一鸣脚被人攥着,身体无处发力。只听‘咔’、‘咔’两声,两条胳膊关节被卸了下来。秦一鸣一声痛呼,趁此时机,后面的人一掰脚踝,探手又抓住另一只脚踝,又是‘咔’、‘咔’两声,双脚被废,秦一鸣又是一阵巨痛,瘫软在地。
秦一鸣并不死心,“周叔叔你真要杀我?”
周斌漠然看着他,“你们可都是立了军令状,自愿接受身体强化,但它给你们带来能力的同时,也给你们带来了限制。针对你们犯错的处罚,也要比平常人严厉十倍、百倍、千倍。”
秦一鸣说,“周叔叔,我求你了,你和我爸私交可不错,我爸就我这么一个儿子,你不能这么处置我。”
周斌转过头不再理他。秦一鸣可不像赵大庆,他怀着一线生机,绝不能开口骂惹恼了这魔王。看周斌不理他,转头又看到乐陶陶。
“乐小姐,我求求你,你帮我说说情,咱俩没有仇怨。这次你只要帮了我,以后我对你唯命是从,马首是瞻!我还不到三十岁,求你可怜可怜我。”秦一鸣哀求道。
乐陶陶长叹一声,“其实不是我想杀你,是有人想杀你,我也是爱莫能助啊!”
秦一鸣仿佛看到了希望,“谁要杀我,你帮我求求他,你告诉我,我自己也求求他,只要留住我的命,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
乐陶陶点头,“好,那我告诉你,要杀你的人是,秦朝的陈胜、吴广,隋朝的瓦岗,宋朝的方腊、宋江,明朝的闯王。”说完转头便走,路过周斌身边时说道,“周首长,我胆子小,见不得这个,就先告辞了。”
周斌愤慨,“好一个胆子小的乐陶陶,你今天逼我做的这些事,让我回去真难交代啊!”
乐陶陶没有停步,渐行渐远,她的一行人也紧紧跟随,这时候声音悠悠传来,“如果为国除奸,为民除害,也需要找人交代,那这政府是不是也该给天下一个交代了?”
周斌愣了一下,转过身看着地下躺着的二人,心中五味杂陈。
此时的赵大庆心如死灰,秦一鸣一脸茫然。周斌打了个手势,一时间,数声枪响!
秦一鸣至死也不明白,乐陶陶说的那些人,怎么会要杀他呢?
紧接着,打扫冲洗声,飞机的嗒嗒声,坦克的轰隆声,依次响起、变小、消失。唯一不一样的是,不同于来时的警笛,所有的警车都一声不响的离开了。
桌子上坐着刚才吃饭的四个人,乐陶陶端起酒杯,将刚刚未喝完的酒一饮而尽,李长生忙起身为乐陶陶又满上一杯。张总的脸色依旧煞白,心有余悸。秋雁翎一手拄着下巴,一手放在桌子上,手指一下、一下......的敲着,半晌,转头看向乐陶陶。
“怎么了?我饭粒吃脸上了?”乐陶陶笑问。
“陶陶姐,我怎么没看出来你呢,原来你这么狠。”秋雁翎慨叹道。
“我又没做什么。”乐陶陶说。
“你亲手打死他们,都没有这次让我来的惊讶。”秋雁翎说。
“回去别说。”乐陶陶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