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陶陶和秋雁翎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暗。
刚刚走到门前,就听到里面贞贞喊,“怒爷爷,这个飞机可漂亮了,也借你玩,我还和妈妈坐过真飞机呢。”
又听到一个苍老而响亮的声音,“是么?贞贞可真厉害,爷爷都没坐过飞机,贞贞长大了带爷爷坐好不好?”
贞贞说,“好呀!好呀!我长大要赚好多钱,要天天坐飞机,外面可好玩了。带着妈妈、永哥、雁翎姐姐一起坐飞机,还有怒爷爷、灵儿姐姐、阿炎哥哥。”
门外的乐陶陶听愣了,从哪冒出来这么多人?
乐陶陶开了锁,走进房中,着实吓了一跳。
只见客厅上沙发坐着两个孩子,正津津有味的看着电视。小的是个男孩,看年纪不过八九岁,五官倒也清秀,大的是个十三四岁的女孩,面容俊俏,招人怜惜。但这两个孩子和常人最大的不同就是,长着满头红发,连眉毛都是红色。
贞贞的玩具间门开着,里面人听到声音走了出来。这人看上去有六七十岁年纪,穿一身褐色西装,红头发、红眉毛、红胡子,面带凶恶。乐陶陶就是因为看到他,才吃了一惊。
贞贞随后也跑出来,大喊‘妈妈’,扑到乐陶陶怀里。
“你们是谁?”乐陶陶问。
“你就是贞贞的妈妈吧,我们是来投奔小四的,小四说让我们临时在这落脚,他去给我安排地方。”红发老头说。
“谁是小四?”乐陶陶问。
“小四就是马永那小子呗!”老头往后一抬眼看到秋雁翎了,愣了愣,“这混小子,他怎么敢这样胡闹,这丫头的实力我看都看不透,也太不拿两位老祖立的规矩当回事了!”
乐陶陶听完长舒一口气,这老头打不过秋雁翎,那就好办了。
乐陶陶拉着贞贞退到秋雁翎身边,压着极低声音说,“这老头你能打过?”
秋雁翎有些无语,“陶陶姐,我发现你现在怎么这么暴力!我能打过,但我不敢打。”
乐陶陶尴尬笑笑,“为啥不敢打?”
秋雁翎满头黑线,“辈大......”
乐陶陶好奇,“有多大?”
秋雁翎,“主人的师父管他叫舅舅。”
乐陶陶,“......”
“你们两个丫头在那嘀咕什么呢?”老头看她俩没完没了有些不耐烦。
乐陶陶马上笑脸相迎,屁颠屁颠跑过来,“老人家,我们商量晚上给您做什么好吃的呢!这小四也真是的,你们这大老远来的他也不说陪陪您。”
老头说,“出去买菜去了。”
乐陶陶又忙扶着老者,“您先坐这,您老怎么今天这么得闲,来我们这串门啊?”
老头打了个唉声,“应了那句话‘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本来在家安安稳稳住的挺好,这不,前些时来了一伙装修队,天天呯呯嗙嗙吵得我住不安生。我琢磨着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么,也挺长时间没看到我姐姐了,我就去她那避几天。可我这姐姐一天到晚也说不上几句话,小白这小子也不陪我,天天就领着媳妇到处走,我看就是故意躲我!大小子公务繁忙,二小子拜师早,被后入门的超过,心里压力大,天天就知道练功。我说他这人啊,就是想不开,这几个小子哪个不比我老头子强,我还能不活了么?这不照样过的挺潇洒!”
乐陶陶心说,你这老头真难答对,动也不行,静也不行。但面上始终带笑,挑起大拇指,“还是您老心性豁达,真乃吾辈之楷模。”
秋雁翎在旁边大白眼快翻脑瓜顶上去了。
老头满面春风,“还是你这丫头说话中听,我看你这就挺好,要不让我们在这住几天得了?”
乐陶陶倒也爽快,“那感情好,你老人家能赏脸,我是求之不得。但楼下空房就一个了,你老得委屈点,领着你的孙子住,让这丫头上楼和我住。”
老头把脸故意一绷,“你这丫头竟胡说,我一辈子没娶妻,哪来得孙子,她俩都是我的徒弟。”
乐陶陶惊讶,“原来是另高足,是我草率了,言语有失,实在对不住。”
老头哈哈一笑,指着两个孩子,“这两个东西在家呆久了,也没个规矩,今后在你这可得好好管教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