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还不算笨!”
“对了,既然那婊子没用了,是不是就......”
壮汉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然后冷笑道,“咱们带她来的时候没人瞧见,杀了她,正好也可以算在那小子头上,哼哼,哼哼哼......”
陈元达又给了他额头一个巴掌,怒道,“咱们是州院命官,你笑得像奸贼一样作甚?”
壮汉揉了揉额头,然后咧嘴问,“那还杀不杀?”
“要杀随时可杀,但是这张牌还能用,先留着!”
“是,属下知道了!”
陈元达看着壮汉出门,嘴角不由扬起一丝得意的笑,心情也明媚了起来。
真是一出妙计啊!
呵呵,叶无伤,这次看你还怎么保他?
......
中午时分,某热闹的酒馆。
一位本地口音的混混,在喝了一碗酒之后,大声道,“我说,你们都听说了吗?”
这开场白顿时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毕竟众所周知,混混嘴里总是有说不尽的奇闻逸事,像谁谁老婆带上家资跟人跑了,连口锅都没留,或者哪个光棍昨晚又去扒寡妇窗户了,结果跳进去发现人家公公在床上,诸如此类,总是能博人一笑。
于是马上有人问,“什么事啊?快说!”
那混混便说道,“我刚刚才听说啊,咱们县出现的那几个妖,是妖修带进来的!那妖修极其厉害,据说能通过妖,吸取人的气运和寿元呢!”
话一出,顿时惊讶声一片。
有人说,“真的假的?”
“当然真的!”混混说道,“你们想,为什么那些妖专挑花魁?去找花魁的又是些什么人?”
有人立即答道,“能找花魁的,当然都是有钱人了.......咦,对啊,有钱人的气运可比咱们强,而且能买到好些延年益寿的丹药,比咱们寿元要长!”
“对上了吧?”那混混呵呵一笑,又道,“还有,听说这可是州院下来的陈大人查出来的,还能有假?”
“哪个陈大人?”
“陈元达陈大人啊,州上查妖案第一人!就在前天,他还手刃了一只妖,解救了一个被附身的姑娘呢!”
那边正说得热闹,这边一个貌不惊人的胖子,听到这里便悄然起身,离开了酒馆。
出门后,他行色匆匆地赶往城东的一个小巷子,又进了一个普通的民房。
房子门窗紧闭,光线很暗,直到他点亮了一盏油灯,才看到那个在床上打坐的,枯瘦的中年男人。
“师兄!”他连忙规规矩矩地行礼。
枯瘦男睁开眼,问,“打听到了吗,县令有没有死?”
胖子说道,“县令家并未发丧,但是县令今日没有去县衙,而且县令家今天里里外外戒严,所有人的表情都很凝重,我猜应该已经死了!”
枯瘦男冷声道,“不要应该,要确定,下午继续去探!”
“是。”胖子点点头,然后又说,“不过,刚刚我还探到一个重要的消息!”
“什么?”
胖子咬牙切齿道,“咱们之前附在琪琪身上的那只妖,并非被那个带走琪琪的小子所杀!而是被陈元达所杀!”
枯瘦男眼中猛地露出一丝杀气,问,“哪个陈元达?”
胖子道,“就是州院那个,号称州上查妖案第一人的陈元达!”
枯瘦男点点头,说,“我就说,一个毛头小子,哪有那种本事认出附身之妖?原来是陈元达,那就可信多了!”
“对!那陈元达不但看出了这是妖修所为,还精准地点出了这是伪装成正派的妖修所为,看样子他已经初步掌握我们的动向了!”
枯瘦男不由冷笑一声,身上的杀意更浓,说,“这陈元达,是当真不知道自己姓谁了......”
胖子又道,“师兄,我们的大计即将实施,为了避免意外,应该尽快除掉此人!”
“此人自然要除!但不急,我自有成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