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芸立即说道,“我也有!”
说着,只见她立即从纳石之中,掏出了一柄生锈的长剑。
“这是我从一个拱桥的底部发现的!这剑就悬挂在桥底,我怀疑就是某种阵脚,甚至是阵眼!”
叶凡一看,立马瞪眼道,“你是不是从丰济桥底拿来的?”
苏慕芸一脸惊讶地说,“对,你怎么知道?我取剑的时候,还看到远处河面上有个撑船的渔夫,张牙舞爪的,一副要跳脚的表情,我怀疑他就是监视此剑的邪修!”
“所以呢?”叶凡猛地站了起来,心吊到了嗓子眼。
“所以我把他打晕了,藏在船舱里。船又被我弄到一个隐蔽的地方藏了起来,我们可以随时过去审他!”
叶凡一听,先是大松了口气,然后又有些激动地说,“那是张伯,就住在这附近!张伯多好的人啊,白天河里捕鱼,晚上免费渡人家过河,几十年来没收过大伙儿一文钱!原来他是你打晕的?现在大伙儿还在找他呢!”
“嗯?”苏慕芸一愣,然后问,“那剑呢?”
“那剑悬在桥底下一百多年了,镇桥用的,本地风俗!你把剑取了,张伯能不跟你急么?”
“额,”苏慕芸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讪笑,然后连忙起身,说,“你们聊,我先去放人。”
叶凡忙说,“我跟你一起去,帮你解释下,省得张伯去报官!”
两人说着就跑了出去。
顾源无语地看着两人出门,然后看向叶无伤,问,“叶前辈,你有没有发现什么?”
叶无伤说道,“没发现什么。不过,倒是发现一家不错的酒馆,回头带你去尝尝。”
顾源看着过分淡定的叶无伤,总感觉这家伙好像缺了一根神经,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完全无法共情的样子。
就连大妖案他都无所谓么?
顾源知道,修行有两种,一种是入世修,主要是斩妖除魔、捍卫正道,铸就一身正气,兼积功德,以证大道。
而另一种,则是出世修,就是不管人间事,只顾参悟无上大道,于自己的三千世界中历练红尘,也能证大道。
顾源觉得自己虽然没有舍身为人的觉悟,但是也做不到看着全县百姓面临生死而无动于衷,所以大抵只能走入世修。
可叶无伤这种,既在修行院,又懒得管事,两者都不搭边的情况,却是让他看不懂了。
但无论如何,今天大概是一点线索都没有了。
又心想,“不知道赵金和陈捕头那边有没有什么发现?”
赵金和陈捕头负责监视县衙附近有无可疑人员出没,这也是重要一环,不过两人到现在也没有传信过来,应该也没什么大发现。
这时,叶无伤起身,伸了个懒腰,说道,“我要回去睡觉了。你再想想,城里还有哪些地方我们没去的,明天我再帮你去瞧瞧。”
叶无伤走后,就剩下顾源一人了。
“城里还有哪些地方没去?”
顾源掏出了丰水县城地图,开始在上头写写画画,不过写着写着,忽然想起什么。
“对,还有个地方,肯定没人去过!“
想到这里,他立马起身,快步出了门去。
......
黑暗的房间内,橘黄色的烛光不停地跳跃,让氛围更加阴森。
胖子弄了一碗暗红色,类似于血的东西,恭敬地放到了枯瘦男的床边。
低声道,“师兄,吃饭了。”
枯瘦男看了眼碗中之物,顿时勃然大怒道,“我们是邪修,又不是妖精!你个蠢货,为什么每天都弄这些恐怖的食物,就不能去酒楼买点像样的吗?”
胖子一脸为难地说,“今天酒楼都关门了,连青楼都关了。据说,大伙儿是为了悼念王县令,自发的。”
枯瘦男的神色这才好了一些,冷声道,“这么说,他是真的死了?”
胖子一脸笃定地说,“肯定死了!我悄悄用飞虫去测过尸体,的确没有任何气息。而且,看其家属以及赵金、陈捕头的反应,都不像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