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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第207章 的黎波里 风起云涌!(第1 / 2页)

第207章 的黎波里 风起云涌!

生与死之间的战斗,绵延了无数代、涉及亿万人。

死亡终究是要到来的,但死亡又意味着什么呢?

稍有不慎,便有可能步入虚无主义的圈套。

由此,人往往需要一些东西去解释,需要一些东西支撑住自己。

对于基督徒而言,他们的信就是一种精神食粮。

耶稣复活象征着死亡的战胜,表明死亡不是终点,而是通向永恒生命的过渡。对于基督徒来说,这带来了希望,展示了死后生命的可能性。

而有关耶稣是否真切复活这个问题上。

“使徒保罗”,在《哥林多前书》中给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回答:

【若没有死人复活的事,基督也就没有复活了。】

【若基督没有复活,我们所传的便是枉然,你们所信的也是枉然;】

【基督若没有复活,你们的信便是徒然,你们仍在罪里。】

【如果我们对基督的盼望只在今世,我们就是世上最可怜的人。】

《哥林多前书》是新约圣经中的一封书信,通常被认为是由“使徒”保罗于公元55年左右,写给古希腊城市哥林多基督徒的。

对于那些真切研读圣经,而非盲从的人而言。

一个致命的选择摆在了他们面前,要么相信“复活”相信“来世”相信“审判”,然后活下去。

要么不相信“复活”不相信“来世”不相信“审判”,直面死后的虚无,然后活下去。

承认人死后什么都不存在,并坚持至死不动摇,这需要莫大的勇气与意志。

可以说,基督教从其创立开始,便是一种被“设计”过的宗教,是一种“安慰剂”,用来对抗“死亡”。

但终究,12世纪的人不可能亲眼见证复活,因而他们还无法仅凭“信”就去击败“死”。

位高权重如的黎波里伯爵雷蒙德三世,对于将要到来的死,更是畏之如虎。

黎明、清晨,太阳已经将他的阳光撒向了大地。

盖里斯穿梭在病房里,检查着病人的情况。

因为前些日子的缘故,他在博特伦的知名度可谓是彻底打响了。

有着普利万站台的他,是博特伦镇最为耀目的明星。

以至于他都能鸟枪换炮,弄了个大院子,来充做自己的诊所,并有足足五张病床,能够安置一些需要照顾的病人。

在那些养病的病人中,盖里斯最为关注的还是经历过阑尾炎手术的少年。

由于足够注重杀菌消毒,加上有着大蒜素能作为抗菌药,那个少年并未出现伤口感染的情况。

在完成了巡视工作后,盖里斯也就去大院的另一边,准备着今天的宣讲。

可以说这处诊所,已经不只是盖里斯用于治病的地方了,也同样是社会中边缘人的一处“教堂”。

这里没有东正教的十字架,没有基督耶稣的受难像,这里只有一卷又一卷的圣经。

这些圣经,都是盖里斯从塞浦路斯教会那边弄来的,在这个世代极端的珍贵。

正是围绕着这些昂贵的圣经,盖里斯带着博特伦的东正教徒,走上了一条与过往截然不同的道路。

这与其说是牧羊人与羊群的教会,不如说是一群人读书的聚会。

正是借由盖里斯,对那些圣经的解读,聚会中的那些信徒,才真正得以进入圣化的生活。

现如今信众们还没有进来,盖里斯便顺带手翻开了几卷圣经。

开始继续撰写自己的小册子。

盖里斯是不打算将《圣经》的释经权,完全散出去的,因此他必须写出自己的教义,写出自己对很多事物的看法,设立一些红线。

那些红线是殿堂的“永恒”柱石。

盖里斯借鉴了后世许多神学家的言论,从而要在这个世代塑造出新的精神食粮,并且要叫这食粮喂饱更多的人。

【当未来的世代审视我们的时代,他们可能会称我们为无情、冷酷和羞愧的存在,因为我们对兄弟姐妹的苦难置若罔闻。】

【天国乃是被世人所抛弃者的归宿,乃是贫者的福地。】

【贫者应当摆脱悲伤,醒悟成为光明之子,披上光明的盔甲,切勿沉溺于黑暗和迷梦中,错失天国的降临。】

【贫者应当欢欣,因为他们不再在权力的压迫下苟延残喘,而是在天国的盛筵中获得丰盈的生命。】

【这生命是由天主所赐的神圣与人的生命,而非仅仅动物式的存在。】

盖里斯写了许多,不仅仅是这些教义,也有不少是可以用于这个时代的科学技术。

还有许多是关于医术的内容,这些手写本对于这个时代来说,都有着极强的前瞻性。

“也该考虑一下雕版印刷了,纸张的事,其实也不算很缺,从大马士革那边买就行。”

纸张在在中东地区的历史可以追溯到8世纪,据传是因为唐与阿巴斯王朝的战争,导致纸张制作技术传到了中东地区。

9世纪的时候纸张在巴格达、开罗、和大马士革等城市开始大规模生产和普及,逐渐取代了羊皮纸和莎草纸,成为主要的书写材料。

也使得巴格达在9世纪后期成为主要的文化和知识中心。

等到12世纪的时候,伊斯兰世界的图书馆和私人藏书愈加丰富。

但有一点在于,这个时代的中东,还未普及雕版印刷,因此书籍与知识,对于底层的民众而言,还是太过遥远了。

就在盖里斯奋笔疾书的时候,有着的黎波里的使者,正快马加鞭赶向博特伦。

那些使者,是为了将博特伦这边训练有素的医生盖里斯,请去的黎波里,好去救治伯爵性命。

与此同时,盖里斯听见诊所外有人哐哐的敲门。

等到盖里斯带着亚历山德罗斯推开门的时候,就看见许多人站在了外面。

其中大多数都是一些凑热闹的法兰克人,只有一名中年男子格外的引人注目。

他身着一袭黑色法衣,腰间系着白色长绳,双手持着镶银的木质十字架,胸前的佩饰在晨曦下闪着微光,令他的身影显得格外庄严肃穆。

当盖里斯推开门与之对视的时候,就见他微微抬头,眼神冰冷,透着深深的戒备与审视。

这人一言不发,将手中一卷羊皮纸呈递到盖里斯面前。

纸上盖着教会的重重红色印章。那印章犹如烙印一般,象征着教会无可质疑的权威。

“医生。”这人低声开口,声音透着不可置疑的严肃。

“待会需要你出席一场问讯,主教大人将亲自听取你的解释。”

“教会对你不乏宽容之心,但还是希望你在这次问讯中,能为自己的行为给做出合适的解释。”

中年男子的眼神透出一丝审判般的冷酷。

随后,他将手中的十字架轻轻举到胸前,用一种毫无波动的声音宣告道:“神的道在此为准。愿你在神的教义中找到指引,而非走向迷途。”

说罢,使者的手垂下,收回十字架,微微后退一步,在得到盖里斯的任何回应前,他便转身离去。

黑色的法衣在晨曦的微光中晃动。

这并非什么商议,而就是一次通知。

在博特伦教会的眼中,盖里斯虽然有着高超的医术,在东正教徒中有着威望,但同教会相比,依旧微不足道。

因此他们甚至没有派人来捉拿盖里斯,只是让一位神父递过来一封文书。

需要搭理对方吗?

盖里斯有些犹豫,或许博特伦教会教会觉得自己高高在上,邀请一介小小医生出席审问是对方的荣幸。

但在盖里斯看来,这就挺莫名其妙的,你喊我去,我就去啊?

我这么没面子的吗?

如此想着,盖里斯连文书中的内容,看都没看丢丢给一旁的亚历山德罗斯了。

恰在此时,就在盖里斯打算转身回屋的时候,有急促的马蹄声响在街道上响起。

等到一声长久的勒马音。

一个信使打扮的人,匆忙翻身下马。

“这里是盖里斯医生吗!”

那人朝着院子里的人匆忙喊道。

“这边伯爵大人有着急事邀请,还请这边医生随我去一趟的黎波里!”

走进屋内的盖里斯顿住脚步,他意识到机会到了。

相比起去接受博特伦教会的问询,他还不如去看眼雷蒙德的现状。

因此,他对一旁的亚历山德罗斯吩咐了一句:“待会,我可能要去一趟的黎波里,教会那边的麻烦,你去和普利万说一声就行,他会帮我处理好这边问题的。”

“是。”

亚历山德罗斯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盖里斯放了这边博特伦教会的鸽子。

……

的黎波里伯爵病重的消息,根本封锁不住,向着南北各方势力传去消息。问题不仅在于这人病危,更重要的一点在于的黎波里伯爵膝下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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