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烈直直盯着她,手臂忽地一收,将她柔软的细腰往怀里勾,箍住搂紧,姿态霸道不容悖逆。
程菲始料未及,纤细的身子被那股大力带离座椅,囫囵跌坐在他大腿上,被他完全囚禁进一方只属于他的逼仄空间。
她惊得睁大眼,轻呼出声。
余烈扣住姑娘的下颌,将那张绯红欲滴的小蛋掰高,目光自上而下锁死她,嗓音低得危险:“我这么爱你、迷恋你,爱到发疯迷恋到走火入魔,恨不得昭告天下,你是我的。可你这小没良心的,成天把我藏着掖着。怎么,嫌老子拿不出手,给你丢人?”
程菲:“……”
程菲眼珠子都瞪圆了,瞠目结舌,怎么都没想到这位大佬会生出这么离谱荒诞的猜测。
她被惊得失笑出声:“你胡思乱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嫌你丢人?”
余烈注视着她,眸色极深,薄唇微抿,没吭声。
对上那双沉如暮霭的眼,程菲一滞,短短零点几秒,她忽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什么,竟忽地怔住。
没等程菲开口说话,男人又有动作。
他的视线那样暗沉而浓浊,先是在她脸蛋上端详流连了片刻,而后便定住,直勾勾盯着她因急促混乱的呼吸,而略微张开的两片唇瓣。
姑娘脸蛋仰起的角度,刚好迎着光。
落日的光芒热烈亲吻着她,光线打亮她莹润饱满的唇,张开的唇缝齿关里,隐约能看见一条小小的浅粉色舌头。
余烈眸色更浓,勾着姑娘的下巴往身前一带,重重吻住她。
这辆车的车内空间堪称豪华。
但男人的体型过于高大,往驾驶席一坐,侵占完大半位置,留给程菲的少之又少。
她让余烈锁在怀里,两条纤细的长腿分得很开,跨坐在他结实而修长的大腿上,唇舌纠缠,所有呼吸都被他掠夺吞噬,亲得快要窒息。
忍不住就想往后躲。
可男人的大手牢牢扶着她的脊背,铜墙铁壁般,将她背后的退路堵死。
她挣脱不开分毫,只能被那只大掌霸道地往前摁,全身曲线与他贴合,严丝密缝,亲密又糜乱,几乎跟他融为一体。
“我爱你。”
“很爱很爱。”
余烈轻合着眸,在她的唇齿间喃喃低语着,“你永远无法想象我到底有多爱你。”
这一声一声的低喃,莫名令程菲的鼻头泛起涩意。
她双臂搂紧他的脖子,哑声道:“我知道,我都知道。我也爱你,好爱好爱。”
余烈放开程菲的唇,薄唇沿着她优美的肩颈线游走,轻咬舔吻她的颈项。
程菲眼眸湿润,指尖轻抚过男人的眉、眼、高挺鼻梁,最后温柔捧住他整张脸,贴上去,额头抵住他的。
她懂他。
懂他一路走来的不易,懂他心底对她的眷恋深爱。
也不知为什么,在刚才与余烈对视的刹那,她忽然就又明白过来一件事。
程菲吸了吸鼻子,亲昵贴着他,柔声道:“你这么不可一世的人,怎么会以为我嫌弃你。在我心里,你分明美好得像不属于这个人间。”
余烈闻声,动作稍顿,撩起眼皮看了怀里的姑娘一眼,自嘲似的扯唇:“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程菲,你知道么,跟你相处的每时每刻、每分每秒,我都在害怕。”
程菲眸光突的一闪,“你害怕什么?”
“怕我配不上你。”余烈说,“怕你会甩了我。”
程菲一时间不知说什么,愣愣望着他,没出声。
余烈注视着她,手指轻轻描摹过她滑腻的颊,低声道:“二十年前,滨港落雪,小小的你在雪风里回头冲我笑,从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跟我,一个是高悬在天上的清月,一个烂在泥地里的腐果,云泥之别。”
“直至今日,我都觉得像是一场梦。”
“像我这种人,何德何能,居然可以得到你的爱。”
话音落地,车厢内倏然一静。
程菲静默好几秒,眼眶逐渐泛起潮热。
须臾,她伸手用力抱紧他,格外认真地道:“胡说。我最爱的余烈,是个堂堂正正的国安警察,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也是我程菲这辈子最大的骄傲、最耀眼的荣光。”
平谷区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