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趟他肯定是冲着商秀珣等人而来的。
飞马牧场一众人等显然亦知道长叔谋是谁,除商秀珣和鹏鹤两个老家伙外,都露出紧张戒备的神色。
跋锋寒似是想得入神,全不埋身后正发生的事。
十多人的足音迫至众人身后,一把女声叱道:“这两张台子我们征用了,快走开!”
正是曾与东方睿交过手的铁勒美女花翎子的声音。淳于薇固然可说是可爱,但这花翎子却必是野蛮了。
跋锋寒像醒了过来般,哈哈笑道:“曲傲教出来的徒弟,都是这么横行霸道的吗?”
后面那两台客人,听到征用他们台子的竟是曲傲的徒弟,登时驯如羔羊的仓皇逃命。
长叔谋来到东方睿、商秀珣身后的一桌,故意背窗坐下,其它长叔谋方面的高手纷纷入座,刚好也是二十人,庚哥呼儿和花翎子分坐长叔谋左右两张椅子。
长叔谋瞧着伙计手震脚颤的为他们清理执拾台上留下来的残羹饭菜,平静地道:
“我长叔谋在敝国时早听过跋兄大名,心生向慕,恨不得能有机会请教高明,未知跋兄这两天可有空闲,那大家就拣个时间地点亲热一下好吗?”
跋锋寒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随手掷在他和长叔谋间的地上。
“当啷!”
瓷杯破碎,撒满地上。
东方睿心中本已烦躁莫名,直想宰了这些劳神子横行无忌的蛮人,以前并未下重手对付他们却是因为他们并未与他有多大过节,他也不好贸然下杀手,如今长叔谋等人明显是针对牧场而来,说不得只有留下他们;但看他们狗咬狗也不由心中一乐,却不知谁能咬到最后。
跋锋寒淡然自若道:“择日不如撞日,我明天便要离城,就让我跋锋寒瞧瞧长叔兄得了曲傲多少成真传。”
全场人人停筷,数百道目光全投在长叔谋身上,看他如何反应。
庚哥呼儿和花翎子勃然色变,正要发难,长叔谋挥手阻止,发出一阵声震屋瓦的长笑声。
楼内识货者无不动容,听出他的笑声高而不亢,却能令人耳鼓生痛,显示出内外功均到了化境。
笑声倏止。
长叔谋身上白衣无风自动,登时生出一股凛例杀气,漂亮的脸容泛起温柔的笑意,摇头叹道:“真是痛快,不过我现在身有要事,跋兄可否稍待一时。”
接着对在一旁手足无措的伙计喝道:“给我依后面那两台飞马牧场朋友吃的菜再来两桌,去!、”
伙计慌忙走了。
商秀珣知道敌人随时出手,向众人打了个且战且走的手号,又与东方睿对视一眼,东方睿微微点了点头,眸中射出摄人的神光。
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长叔谋一派吃定了他们的态度,必有所恃,说不定楼下楼外尚有伏兵。
不过只是长叔谋三师兄妹,本身已拥有强大的实力。
其它十七个铁勒高手,人人神气内敛,冷静如恒,明眼人都看出绝不好惹。
楼内鸦雀无声,更没有人肯舍热闹不看而离开,都在静候跋锋寒的回答。
不待跋锋寒答话,东方睿心中已然闪过前所未有的杀意,街下本是人来人往的大道,这时变得静如鬼域,店铺都关上了门,漫无人迹。显然长叔谋对付飞马牧场的行动,是得到了钱独关的默许。这些鞑子若不给予惨痛教训,他是不记得疼的。
东方睿淡淡一笑,笑声中却充满冷酷肃杀之意,缓缓转过身形道:“长叔谋,什么时候开始你们这些化外蛮子敢在中原嚣张跋扈,莫不是欺我中原无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