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云闻言诧异地看了东方睿一眼,他倒也知道方泽涛在庄里陪婠婠,却不知这位武功高强的少年公子却是如何得知,尴尬笑道:“还未请教公子大名。”
东方睿轻轻摇了摇头道:“东方睿。”
钱云脸色骤变,往后疾退两步,拔出佩剑大喝道:“原来是你,庄主有令,立杀无赦!”心道难怪这家伙知道庄主和夫人的事,原来他就是夫人所言的登徒子。
商秀珣等无不愕然以对。
钱云身旁十多名亲随将领中,有一半人掣出兵器,另一半人则犹豫未决。
商秀珣亦“铮”的一声拔剑在手,怒叱道:“谁敢动手,我就杀谁!”
商鹏、商鹤左右把商秀珣、东方睿护在中心处。
其它守城兵士均被这情况弄得一头雾水,不知如何是好。
东方睿心中一愣,随即了然,今次却是被这婠婠来了个恶人先告状,她定是告诉方泽涛自己觊觎她美色,并且还想对她做坏事。以方泽涛那个糊涂虫对她的迷恋,婠婠说东他定然不会说西。
东方睿不由大失所望,想第一次见他之时竟觉此人是个豪迈豁达之人,却没想被区区美色所诱就能抛却一切。甚至颠倒黑白,只为搏家人一笑。幸亏他不是皇帝,否则烽火台又要大生狼烟了!
东方睿淡淡笑道:“不知钱兄可知方庄主为何要见我就杀呢?”
钱云脸色一阵难看,道:“你这登徒子调戏夫人,庄主岂能容你!”
东方睿道:“我调戏婠婠?不知是钱兄亲眼所见,还是贵庄主亲眼目睹呢?”
钱云脸色不断变换,厉声道:“难不成婠婠夫人自毁名节,只为诬陷与你不成?”
东方睿不置可否道:“这可说不定,魔门中人全是些神经病患者,其中更以阴癸派为最,它的传人干出什么事也不意外!”
钱云本已难看的脸色变得一阵红,又一阵白,双目厉芒闪动,暴喝道:“竟敢诬捏婠婠夫人……我……”
商秀珣长剑指向他的胸膛,截断他的话娇叱道:“闭嘴!现今杜伏威枕军城外,内则有妖女当道,你这胡涂虫不但不晓得忠言谏主,还要先来个和我们自相残杀。哼!若我们拂袖而去,看你们如何收场。”
东方睿冷然道:“我等只为见方庄主一面,阁下百般推脱阻挠,莫非有何见不得人的秘密,又或者是你也看上了你们夫人,要为她出头?”
钱云急的满脸通红,大呼道:“你含血喷人。你口口声声说婠婠夫人是魔女,可有何证据!”
东方睿淡淡道:“只管让我们与她对峙,到时不就一切明了了吗?钱将军难不成连这也要阻挠!”
城外远方号角声仍在此起彼落,更添危机的感觉。
钱云颓然垂下长剑,叹道:“既有场主为你出头,我亦难以作主,惟有待庄主定夺好了。”
他正要使人再催方泽滔时,商秀珣不悦道:“钱云你何时变得如此畏首畏尾?且睁开你的眼睛往城外瞧瞧,竟陵城破在即,仍不懂当机立断。立即给我滚到一旁,我要亲手把那妖女宰掉。”
一老将断然跨前一步,躬身道:“各位请随老夫走吧!”
钱云大怒道:“冯歌你……你作反了……”
钱云尚未有机会把话说完,一刀两剑,抵在他背脊处,腰斩了他的说话。
商鹏由侧闪至,一指戳在他颈侧要穴,钱云应指倒地。
商秀珣不理钱云,与东方睿一起往下城的石阶走去,众人慌忙随去。
众人掠过竹林间的小径,跟前豁然开朗,又是另一个幽深雅静的大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