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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第2 / 2页)

“既然她一直想跑,就让她迷糊一点,这样就不知道跑了。你不会怪我这样对小吧?”

赖夫人连连摆手:“没有没有,小不懂事,是该让她长些教训。”

小被灌了药,渐渐安静了下来,曹老爷满意地笑笑,正要吩咐家丁将小带走,外头忽然一阵响动。

宾客引首向外望去:“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来了这么多官兵!”

本来宽敞热闹的大厅被这些忽然涌入的官兵围得水泄不通,为首之人面色冷肃,身着飞鱼服,腰佩绣春刀,光站在那儿就令人心生胆寒。

“官爷,您这是?”

为首之人肃然道:“我乃锦衣卫指挥使。李秀在何处?”

赖夫人听到自己的名字,从后堂小跑进来,弓着腰身讨好道:“官爷,民妇李秀,不知官爷找民妇是?”

“你来官府报信,说你与公主关系密切,让我来此处寻公主。公主在何处?”

赖夫人愣住,呆呆道:“官爷,民妇没说让您来寻公主呀,您,您这是搞错了吧?”

“你今日可是到官府呈了信?”

“是,可是民妇确实没说过这样的话……”

指挥使凝眉冷冷道:“戏耍朝廷命官可是死罪。”

绣春刀出鞘,剑光凛凛,带着肃杀之气。赖夫人被吓得脸色苍白,她一个村妇,平时拿刀也就杀杀鸡鸭鱼,哪里见过这杀人的刀!

她想破了脑袋也没想明白,她只在纸上写了曾见过与公主相似之人,写得也是模棱两可,可是指挥使怎么就以为她是说和公主关系密切呢!

“官爷,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

陈晔蹙眉:“什么声音?”

赖夫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解释道:“那是我闺女,也是新娘子,成婚前和新郎闹了矛盾,在闹脾气呢。”

陈晔敛眸,正要动作,忽然听见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揉杂着一声声惊呼和劝阻声,闹哄哄的,似是后堂的动静,陈晔素来谨慎,循声大步走了过去,赖夫人不敢拦,只好小跑着跟在后头。

曹炎虽然是个傻子,但也是从小被娇宠惯着长大的,父亲给他娶的新娘子不仅不依着他,还撞得他很疼,他心里又生气又委屈,一根筋地要报复回去。

小被他拖着衣领,往一颗大树走去,身上的嫁衣被枯枝和碎石划破,她目光空洞呆滞,一声不吭地被拖着走。

家丁头疼得很,老爷让他们看着少爷和新娘同房,未料少爷一看到新娘子就发脾气,说她撞疼了他,他们不敢上手阻拦,只能在一旁劝阻,曹炎却什么也听不进去,念叨道:“她撞我,凭啥不让我撞回去?”

家丁急得团团转,新娘子瘦弱伶仃,这要真往树上一撞,人能不能活着都不一定!

曹炎拖着小走到树前,捏着她的下巴就要将她的头往树上撞去,却忽然被一道巨大的力道震开了,他一屁股跌坐在地,发出凄厉痛苦的惨叫。

“少爷,少爷!”

曹老爷听到尖叫声,忙从前院跑了过来,看见捂着断臂疼得在地上打滚的曹炎,目眦欲裂,指着陈晔怒道:“你、你是何人!竟敢持刀伤人,你眼里没有王法吗?还愣着干嘛,去报官,把这歹徒抓起来啊!”

赖夫人怕被连累,附耳在曹老爷耳边说道:“曹老爷,这是锦衣卫指挥使大人。”

曹老爷目瞪口呆,声音软了几分:“指挥使、指挥使大人……可是,我儿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伤他?”

陈晔面容冷峻,低头探查怀中人的状况。

小双目无神,神思恍惚,像是魇住了。

猎鹰般的双眸紧锁曹老爷,陈晔冷冷道:“你们给她喂了什么?”

曹老爷不知就里,一个旮旯山村里的村姑,怎会和京城的高官沾上瓜葛?

他捏了把虚汗:“她不愿与小儿拜礼,还大闹礼堂,草民便、便给她喂了些安神的药……”

厅堂的官兵闻声赶来,将小小的后院层层包围,陈晔抱起小,厉声道:“将这几人全部带走。”

曹炎的伤口处还在流血,官兵草草包扎,便粗鲁地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曹炎疼得厉声惨叫:“爹,我好疼啊,爹……”

曹老爷心疼地看向曹炎,怒道:“官爷,我们这是犯了什么罪?我儿子就是娶个媳妇,凭什么砍我儿子的手,还要抓走我们?!”

官兵长戟劈在他的脊背:“大胆!这是圣上苦寻已久的公主,你这痴儿也配做驸马?再多说一句,立刻割了你的舌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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